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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掐着手指，：“今天是冬月十一，五天后是冬月十六，很不错。”

除了这双睛。

陆衍不明所以，乖乖走过去。

琉璃镜中，小孩穿着白袍，发用木簪扎了一个小揪揪，面颊偏瘦，更衬得漆黑的睛仿佛不见底。

就像现在这样。

一尘人打两符，拖着的尾分别飞向两个方向：“我给不在宗门的两位师兄传了信，我收徒，他们人可以不到，但贺礼不可以！”

裴瞻适时开：“梦机传信给我，说三天后回宗，他的，估计两天后就回来了。”

这是指裴瞻的大徒弟沈梦机，中洲大雪三日，妖兽耐不住寂寞来搞事，便由掌门首徒带着弟山除妖，顺便可以帮助除雪。

陆衍这才发现，一问人不止发雪白，连眉和睫都是雪白的，他嘴角带着笑意，望过来时睛却空空没有焦距。

拂衣把陆衍放，跟裴瞻一起行礼：“一尘师叔，一问师叔。”

营养不良、低血糖、贫血，五岁的小孩还比不上刚上幼儿园的三岁小娃娃。

一问人也送了礼，招招手示意陆衍过来。

那边，一问和一尘在商量收徒典礼的事。

拂衣双手接过印章，宝贝似的揣自己的乾坤袋里，动得泪盈眶：“谢谢一尘师叔！”

“好好好，”一问人从袖里摸了摸，摸一枚小印章，拇指一弹，扔给拂衣，“送给小拂衣的突破礼，拿着找你一岳师叔，让他好好给你的朝暮剑再回锻一次。”

良久，陆衍放镜。

今年的二月初二还没到，陆衍这幅还不到五岁。

剑修是了名的穷，每一次回锻本命剑用的都是又贵又稀有的金属，尽帮忙回锻的是亲师叔，拂衣也不让人倒赔的事，只能苦到赚灵石，君不见拂衣穷得把自己的山的草都扒掉卖了。

一尘人大笑：“没错，是不是跟我很有缘！”

一问人挥手把棋盘收乾坤袋，把一张纸拿了来，：“我推算了你的生辰，应当是二月初二，是个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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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小时候只过农历生日，二月初二龙抬，老人们都说这是个好日，可陆衍小时候过得跟这个好日丝毫不沾边。

这个人看不见。

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这幅是原装的。

陆衍一，心底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可以给我一面镜吗？”

清脆的碰撞声，他转过，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恭喜小拂衣突破，怀里的可是小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