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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笑赶在最后一个上场，一脸懵看着地上七八糟的线条：“我怎么觉……都不太对？”

这是陆衍模拟来的景象，如果界之门顺利打开，迎接中洲的一定是无边无际的怨气。

他们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问了。

“是啊，族要生存，生存需要吞噬气吞噬同族吞噬中洲。”陆衍手腕一翻，灵气漾，在与界格格不的环境中绘一层绝妙的画卷

刺骨放小木，沉声说：“族的本能是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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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笑心很累：“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学画符？”

陆衍，没有正面回答：“嗯，都有理，还有呢？”

画卷中的气仍旧在蔓延，从后土城到落雁城，从医谷到剑宗，每一位修士都在奋起反抗，用尽毕生所学和宗门压箱底的法宝，却敌不过越吞噬越的族，最终只能看着防御寸寸瓦解，几百年的修行沦为族大的养分。

挑衅：“你们两个废，胳膊哆哆嗦嗦是要死了吗！”

所过之，再无净土。

画卷中是中洲的缩略图，能看城池和群山，陆衍把属于后土城的地方放大，一座雕刻诡秘纹路的门若隐若现，金的阵法化作锁链牢牢捆绑住门，忽然，锁链无声断裂，门仿佛发“吱哟”的悠远声响，铺天盖地的气迫不及待冲门去，朝四面八方散开，气碰到的每一堵墙、每一只飞鸟、每一个人都变成养料，被黑压压的气吞噬后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问得好，你们为什么要学这个呢，”陆衍开，“来，大家都停一，我想问问，你们认为什么是本能？”

最后这句话了蜂窝。

对哦。

所有人看向陆衍，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提这样

叹：“要死也是你和憨笑最先死，又不是你们的。”

疯爻的意识在此刻统一，发了灵魂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个？”

换了一只手抢过仅有的一木，把挑衅的鬼画符去：“呵，你不行。”

阿萝单手撑着，说：“就是我想什么就什么。”

一个堪称……简单的问题。

三个人格一人控制两只手抢夺木，手飞，谁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互不相让，还拉踩剩两个。

阿凉拍拍肚，说：“饿了想吃东西，渴了要喝！”

修士尚且如此，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呢？

陆衍等这个问题很久了，他当然不止是让四将为了画符而画符，对付四将除了武力镇压和酒诱惑外，还得让他们心甘愿跟着自己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