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2)

就像突然惊醒，拦在前面：“什么？！”

白承之迟疑：“什么人？”

但其实天上地的神官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洪，不过是江风一派为了铲除异己，向天地各神宣告威严的手段，压就跟凡人没关系，凡间死几个人就是顺带的，反正之后还会再。

“我求您，不要灭他们的灯。”

......

“小殿，你现在要的不是跪在这里求我。你要知，什么满天神佛，早就不存在了。”

竟是明怀镜当面朝他跪了来，：“我求您。”

明怀镜肩膀剧烈颤抖，颜寻空也不顾后白承之拉他，继续：“不要求别人，不要向别人跪！这天上地，没有什么东西是你靠求就能得来的，你父皇母后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语毕，无言。明怀镜听他说话时，分明整个人都抖得白承之心惊胆战，可等到颜寻空说完方才那句话，他却一安静了来。

明怀镜转，一步步朝降神台走去。

明怀镜不动，颜寻空终于被激起了怒气，斥：“给我站起来！你现在像是什么样？！为了一盏灯就要跪？我告诉你明怀镜，这灯现在这样，就算不需要我灭，也不会再燃了！为何要跪？今后若是有人给你递上三尺白绫，你是不是还要痛哭涕求别人不要杀你？若是有人要一剑刺你，你是不是还要主动洗净脖冲上前去？！”

“那些凡人，遭难的凡人，死了多少？还活着多少？鬼祟还剩多少？八千明极带了多少神侍去？地府有没有神官鬼官帮忙？”

半响，颜寻空冷冷：“起来。”

接着，他慢慢站起，朝颜寻空作了一揖，一字一句：“......怀镜，谨遵银索真君教诲。”

这场突如其来诡谲非常的大洪，来得快，去得也快，民间大多都说是皇族不作为，要么是骄奢逸要么是暴无度，所以遭至神怒天罚，于是一段时间战火纷飞，又是鬼祟大肆为祸人间，新旧朝替，历史嘛，大多也就是这么回事。

那日之后，明怀镜带着寥寥可数的众神官，凡救难，在凡间逗留奔波了将近三年，期间见证了不少邻国互杀，明怀镜也尝试过找寻他父皇母后的尸，但神仙寿命本就漫无涯，一旦死，便会山川大地，再寻不见了。

他又转而向白承之，脸平静无波，只有侧不断颤动的手能叫旁人看他的绪：“......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无人回答，颜寻空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睛微微瞪大，像是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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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说完，明怀镜都没抬起过一次，颜寻空十分罕见地红了眶，着气，矜持不再，过了一会，他无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