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黑森林(2/2)

“——小时候，是随望救了我。”

他拿起她用过的餐叉，将那块糕一，送自己中。

她封闭了自己很久很久，直到随望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那个被他父亲的保镖住的青年，倔又不愿低的颅，终于低垂，隐无人可见的黑暗。

所以不可能再继续。

衣袖忽然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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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霄“砰”地一声靠在了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靠背上缘，垂落的缓缓抬起时，脸上伪装的脆弱和可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初，是我的错——”

周引霄面不动如山，只有瞳孔微微放大。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和以前一样。

她并未回，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是我回来得太晚了吗？”

那个傲慢的男人和疯癫的女人的神在她脑海之中，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南知岁直接打断。

南知岁站起，她言尽于此，也该离开了。

她动了动似已麻木的手指，边还带着浅淡的笑意，“……我的确过你。但是，我已经不你了。所以，不要再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直到盘里净净，才意犹未尽地放餐叉。

“周引霄，现在的我，过得很好。我也不想再和你回到以前。”

由故生怖，由故生忧。

南知岁角微微上翘，看着他说。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手里的餐叉，银的餐叉被她的碰过，似乎也有他怀念已久的甜的味。

“岁岁……有谁会比我更你？”

心脏像是被千万锋利的丝线束缚，血破裂时的痛意让她痛苦也让她清醒。

他们早就试过了，并不合适。

“我并没有骗你。”她捧着那杯已经凉了的红茶，声音里多了些许冷意，“我和随望在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从幼儿园、小学、初中到中，我们都是同班同学。”

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

不合适的，只会像她的父母一样，给双方都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

“其实，都不一样了。”

“……真想把你带回家。”

一时的激和恋并不能说明什么，她的父母从小就教会了她这件事。

他忽然自言自语，目光从天板上看向面前仅仅缺了一个角的糕。

周引霄睑半敛，他似也轻叹：“岁岁，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声音里透着一如寒冬冰凌般的冷意：“不，是他来得更早。”

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

南知岁毫不躲闪地盯着他，“我们那时都太幼稚，以为只要有就可以过一辈。但是，现实是，我们并不适合。”

她的影和气息从他边离去，尾音随着大门的关闭消失在空气中。

分手时，她几乎了这辈所有的泪。失眠、抑郁，甚至有好几次，她神恍惚地站在台上，低看着脚边的风和云。

“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他面无表地看着天板上华丽的欧式晶灯，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资料里的一言一句。

“你也知的，为什么还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