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一个穿着满绣云纹衣的大太监走来，立在门旁，脸上堆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太妃，娘娘等了您好些时候了，还请您快些去。”

浮现一丝期待和快意。

未央正殿的红木大门被两侧的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厚实的挡风帘。顾若清的外祖父叶肃也曾是过皇商的，这帘的产自北方的雪山一带上的白狐，珍贵无比，一张要白金之数。这样珍贵的东西，实在少见，哪怕贡到中，一向也是用来裘衣的。如今到了继皇后中，竟然只能用来个挡风的帘。

顾若清被叶肃着大，珍奇的件如数家珍，但奢靡的背后往往是般的银支撑。现在西北战事吃，匈虎视眈眈，朝廷维持军费开支已然吃力，中后妃的月俸只怕连这正殿的级红木雕门都买不起，皇帝必然不会调拨如此多的银来修缮未央。而据她所知，继皇后叶楣定国公府，定国公虽然世袭罔替，哪怕几代经营来，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财力供养皇后。

而在这气派的香炉背后，几个人影端坐在两侧，正朝着门投来打量的目光。

未央的女官拿起一银质柄玉如意，挑开了门帘，一阵幽香伴着意扑面而来，殿中温如，一座一人的香炉通鎏金，炉芯红火，散发着阵阵幽香。

可也正是因为这畏惧，未央的人竟也没个人引路。来宝一声冷哼，低声，“这些年过去，未央华丽地连老都认不了，但服侍的人却是懈怠了不少。”

“本是什么养在闺的小，毕竟不是养在皇城的，竟这样没规矩。”一柔的声音从右侧一排太师椅上传过来，顾若清面变也没变，笑看过去，只见一个绛紫装的妇人正嗤嗤地笑着，上打量着自己。

或许是福安打的那一掌过于清脆，声音像了翅膀似的传到了正殿，一路走来，人们纷纷低收敛了许多。皇后要为难太妃，那是皇后的事，自己拿主的意思得过了火，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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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清眉一挑，但笑不语。来宝皱起眉，心中叹气，今日拜见皇后，还不知要怎样收场。

未央的奢靡程度，中窥豹，可见一斑。

顾若清垂睑，她知自己刚刚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待会皇后的刁难肯定会变本加厉。但是她既然嫁给了萧景睿，了东的太妃，又明白了萧景睿并非对她冷漠至极，那么她的荣辱便是镇国公府的荣辱，是东的荣辱，是大齐朝储君的荣辱，这是她的底线，还由不得她人践踏。

主？一个微末商贾的女儿，也算得上正经主？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在皇后娘娘面前，这个顾若清还能翻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