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2)

黄知府早已将这一桩陈年旧事抛到脑后，甚至他见到了焦孟轲，也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只是本能地意识到绝不能叫这秀才继续信雌黄，忙喝：“胡说八！科举考试乃是朝廷的纶才大典，本府岂会录才学不足之人为县案首。你说那县试案首的文章是你写的，那便是了？”

叶文彬隐晦地打了个手势，把自己的亲信派了去查探，尽他对这焦孟轲的话已经信了几分，可在堂上却并没有立时为难黄兴华，毕竟有些事尚未查证。

“你无凭无据诬陷本府，得了失心疯不成？若非如此，怎么敢胆大包天地唆使林公在县试中舞弊，快来人将这贼拖去！”

黄知府在堂上见他二人接耳，却听不到说了什么，心中地惶恐油然而生。他一生左右逢源，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沟里翻船。他为自己辨驳：“小侯爷，官为朝廷命官，怎么被这刁民诬陷！还请小侯爷为官主啊！”

叶文彬略一，他为钦差，要办这件事不难。

黄兴华至少现在，还是在知府的任上。

……

“小侯爷。”严徵转过去——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给朝廷上的那一封折，否则他都不晓得这一该如何收场，他悄声：“宝丰县距此地约摸有上百里路程，恐怕要请小侯爷调遣叶家军去一趟宝丰县，调取当年的县试名录与学生答卷，另外还要将当年的县中的学官等人一并带来。”

“此事还需再查。”单从叶文彬的表来看，并不能看他的态度，只是略顿了顿后，便还是那一副勋爵弟的贵模样：“黄知府暂且不必说这些，还是先审结前的案。”

没想到这林公竟然有这样审时度势的本事，可是这一次他的期盼恐怕要落空了。严徵为一省提学官，对于科考之事自然慎之又慎。

十六年彻骨的仇恨叫他难以维持理智，说完这一段话已经是泣不成声。寒窗苦读又毫无希望的十年，只有读书人知有多苦。

众人寂静之中，唯有林秋笙在震惊之竟然还能锐地临阵倒戈：“没错！我是被他迫的，我是冤枉的！”

焦孟轲跪伏在地上，泪：“难不成只有富和官家弟才得县案首么？林秋笙连四书都未读全，可他想要县案首不过是耗费一千两银……学生寄人篱如何敢不受人驱使？此事，学生并不冤屈，可学生也不过是推波助澜，即便不是我这件事，结果也仍是一样的！知府大人逍遥法外多年，乃至官运亨通，不就是实证吗？”

业多年，又无名师指，取中乡试怕是天方夜谭。于是另辟蹊径，机缘巧合了林府的西席先生，总算又遇到了黄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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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