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因此霍靖川听到谢柏峥的回答时，微妙地松了一气。他终于从那一瞬间里恢复正常，在黄昏时刻的静谧里，压住微妙活泛的心思。

哪怕谢柏峥一文不名时，也相信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把安县的科弊案查清，甚至相信他可以揭“私卖度牒”这样的大案。

谢柏峥哭笑不得：“你这是赖上我了？”

霍靖川此时终于换了个姿势，他上那些散漫的气质仿佛一瞬间就被收了起来，坐姿一板正得比幼年时胡老们担忧地围着他劝诫的时候还要板正，恐怕连康元帝都未见过他如此拘谨的样。

可一对上霍靖川那仿佛除了他什么也看不见的、专注得叫人心惊神。谢柏峥要说的话因此顿了顿，连他的思绪都被打断，就这样胡囫囵地认了还要继续和庆王殿纠缠的事实。

哪怕来去自如，也没叫谢柏峥觉得自己被过分打扰。

仔细想想，他甚至没有什么皇亲国戚的臭病。

他将自己的每一分都拆解开，生怕惹得谢柏峥不喜。

爷胡搅蛮缠得如此理直气壮，谢柏峥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从霍靖川说“王妃”这两个字起，就注定不是多正经的话。

尤其是庆王殿现这幅样，乖得像个学堂里的小学生。可见他实在很会持靓行凶，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脸，知怎么让人心。

活像是只要不开，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需要解决的、无穷无尽的麻烦都不存在一样。

由此可见，即便是尊贵的庆王殿，在渴望某个人的喜时也是会畏惧的，他对于天人来说的不可攀的皇亲国戚，但也是对方说不喜就可以不喜，不想理他就可以不理他。

霍靖川就着这样的姿势问：“你不嫌我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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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在说那句话时，原本是想用一他惯常的轻佻玩笑的语气，讲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都藏在，可他面对谢柏峥的时候，却无法那样从容，开时自然就带着一些难以抑制的真心。

即便知霍靖川至少有一大半演的成分，谢柏峥还是妥协地同意了庆王殿继续缠人的不合理要求。

谢柏峥叹息似的：“不烦你。”

谢柏峥觉得自己简直昏了，这时候分明应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好好找一找霍靖川究竟是为什么不能离开，这和他莫名其妙的穿越又有什么关系。

霍靖川或许不是京里的那些老学究们想要的那谨守礼法的皇，可他其实一直很有分寸，

因此轻佻变成了张，玩笑变成了认真。他甚至在开的瞬间，担心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于霸，无理闹三分的样也很不让人喜。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霍靖川其实都并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