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一切都与谢柏峥的猜测相差无几，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将王夫人捉拿归案，关键则在于审讯那位假充的王夫人。

霍靖川闻言“啧”一声，颇有些遗憾可惜：“顾佥事，你的心思恐怕是白费了。你好心好心替她父亲翻案，人家不领啊。”

宴容姝仿佛没听清那样，嘴抖了抖，却不敢轻易开。

谢柏峥拿着卷宗去找霍靖川——就在另一张桌案前，他：“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宴容姝开。”

宴容姝被带到，她虽不钗环，上也只穿着简单服饰。可她跪在堂中时，依旧直了腰板，这是年幼时母亲的教导，她从不曾忘记。

锦衣卫审讯的手段超，很快就问了指使周小年的铜矿事。这事原本还想抵赖，却也被锦衣卫的阵仗吓得老老实实，代了笔架岭的起火、望鹤楼的爆炸都是他的主意，火药也都是他提供的。

只不过他也是受人指使，那人正是藏尾的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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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将几卷案宗递给宴容姝，叹：“我们原本是打算从宴小你的原籍手找你上的破绽，却不想发现一桩冤案。”

这样的经历，难怪她什么都不肯说。她被人贱籍乐坊赎，这是再造之恩，她轻易不会背叛。可若是她原本并不该没贱籍，也不该成为官呢？

此时已近午时，谢柏峥喝了小药童送来的药，翻阅着王夫人的卷宗。黄推官对假“王夫人”的审问暂时没有展，只能再从她的原籍找找线索。

喜，怎么忽然间他的堂弟就成了纵火元凶了？

可事实上，锦衣卫并没有给这兄弟二人再说话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

虽然有王夫人这么一个藏尾的名号，可原籍中查到的女却是有名有姓的。她原名叫晏容姝，曾是京中的一位官家小。她的父亲原是营缮司员外郎宴方礼，后因贪污而获罪，晏容姝也因此被充作官。

“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就在你面前，你想替你的父亲翻案吗？”

宴容姝抬看向审问她的人，是庆王和锦衣卫佥事。她从没想过自己竟还有这样一天，能被这样的大人看在里。

顾俨依旧一团黑风煞气，照本宣科：“八年前，营缮司宴方礼员外郎被人举告在估修各省营房一项上贪污八千两白银，此事令先帝震怒，判了宴方礼放，妻女没贱籍成为官。当时办这件案刑郎中赵秦与宴方礼素有旧怨，自然愿意收受贿赂，令宴方礼为他的上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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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容姝还不待他们问，便先开：“诸位贵人，实在不必在小女上浪费时间，小女一无所知，亦对我夫君此生不敢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