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谢柏峥的躯僵，过了很久才放松来，他靠在霍靖川肩上，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开说话。

“不错，这还要谢他有两个好儿。”顾俨继续：“曹珅，是个寅吃卯粮的败家，除了力气大，没什么特别之。次曹环在科举一途无所寸，却特别擅迎来送往，常在各方际。”

“这两个人到来都是为自己的执念，可真正在火海中丧的人又错了什么呢？”

——顾俨派去查曹琮的人回信了。

“我朝的僧人度牒都是经由礼发，不需要再提到别的衙门。这一份工作既清闲，且无人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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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因某些人的贪念而成了冤魂。

夫。”

可是案琐碎，需要理的不止一两件事，他们也只有这一个间隙的拥抱。谢柏峥的手指都还没被捂，案又有了新展。

“曹侍郎大概也是想到这两个儿在京城是混不了，所以另辟蹊径叫他们回乡土皇帝。曹环了慈恩寺的主持，曹坤周旋各方织起一张关系网。”

“哦，也就是黄大人与谢郎君从前整理来的那一份本县富名单。”顾俨：“或许不止于此，不过有那份名单自然就能望一知二。”

“怪不得这坟寺中间历经波折，从别的地方迁了一座新寺过来，原来不止是为了找靠谱的僧。”谢柏峥想起县志上的记录，恍然：“原来是有更大的图谋。”

“也就是说从曹琮任礼主事开始，朝廷发多少僧人度牒都是这位曹主事说了算。可是一般礼也不会费心去计算各省乃是各府县的僧人数量，通常就是僧录司要多少便发去多少。数量多了少了，也没有人会发现，因为度牒一旦从礼的手，便了僧录司的袋，他们可不归别的衙门。”

“别想了。”霍靖川轻轻抱住他，“多亏了你想的计策，宴容姝才愿意招供。你得已经很好了，比任何人都好。我答应你，一定让素有罪人都得到惩，让他们的后半辈都为曾经作的孽赎罪。好不好？”

“曹琮是隆安帝十年的士，排名不位却也位列二榜。”顾俨：“他为官没什么可说的，不功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混日，位至礼也是靠资历混上去的。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他初任礼主事的几年时间里，最重要的工作是为全大庸的僧尼签发度牒。”

“想必是曹侍郎发现了这个漏，所以才在致仕之后自己掏腰包修了坟寺。”顾俨：“他当时恐怕也只想靠买卖度牒赚一笔，却没想到这坟寺的后山竟还有铜矿。”

那些支离破碎，那些家破人亡，那些人并没有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