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如墨汁的雾霾在森林深处无声流淌,吞噬了溪流的低语,也将一切拖入粘滞、几近停滞的诅咒时空。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余下永恒的昏暗与死寂的压迫感。
斗篷黑影——这片诅咒之地卑微的见证者——他那早已麻木的认知,此刻却像是被投入石块的死水,荡开一圈又一圈惊愕的涟漪。
他见过太多试炼者在这片永夜之地化为枯骨,或被那些只知杀戮的怪物撕成碎片。可眼前这景象......
那些本该是死亡化身的夜魇,叁个散发着深渊寒气的庞大身影,此刻却围着那个叫芙罗拉的人类女人,行为举止透着一股让他魂火都差点熄灭的诡异。
他们低沉的嘶鸣不再充满纯粹的杀戮欲望,反而像是......某种急不可耐、烧灼着脏腑的渴求?是发情!
夜魇发情?比撕碎猎物的冲动更强烈的,竟然是交媾的欲望?黑影干瘪的思维艰难地转动着。
这简直比看到深渊领主跳踢踏舞还要荒谬。
“这都什么跟什么......”斗篷黑影的魂火一阵剧烈摇曳,几乎要逸散开来。
他枯骨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阴冷的袍子边缘,试图抓住一丝熟悉的、属于见证者职责的冷酷逻辑。
他本能地开始比较,是被怪物利爪撕碎更惨,还是被那叁根一看就骇人尺寸的狰狞阴茎一直操到生命尽头更痛苦?
理论上,后者也符合试炼失败的条件——被捕获,被凌辱,意志彻底崩溃。
可心底那点侥幸的灰烬又冒了出来。“看不见就等于不存在”,这大概是他漫长鬼生能在试炼里唯一坚持的准则了。
反正那女人受尽主人的偏爱,再怎样作死都死不了。
退一万步说,要是真被操死......那也是之后判定失败的事了。
他用力晃了晃斗篷底下的魂火,试图甩掉这荒谬又让鬼头皮发麻的念头,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让斗篷黑影无地自容的是,那叁只夜魇似乎极其厌恶他这个旁观者。
当他们感知到他尚未完全离去的气息时,立刻齐刷刷地扭过头,精致的下颚张开,露出匕首般的惨白獠牙,喉咙里挤出威胁的嘶吼。
动作整齐划一,叁对巨大得足以遮蔽月光的蝠翼猛地向前合拢,化作叁面漆黑的高墙,瞬间将中央那个纤细白皙的身影彻底吞没。
芙罗拉最后那点微弱的气息,连同她可能存在的呼救,都被隔绝在了那片由皮膜、骨刺和黑暗构成的牢笼里。
斗篷黑影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寒意顺着脊椎(如果他有的话)窜上来。
他再不敢停留,灰溜溜地化作一缕更淡的烟雾,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远处的雾霾之中,溜得飞快。
这鬼生,真是活得越来越见鬼了。
芙罗拉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在斗篷黑影那毫无留恋的消失瞬间,彻底迸裂,像脆弱的琉璃碎在地上。
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咸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冰凉的绝望顺着清澈如明镜的溪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早该明白的。指望那个自身难保、连实体都凝聚不稳的鬼东西?真是愚蠢透顶!
“废物!”她心底无声地咒骂,对自己竟将希望寄托在那种东西身上感到一阵屈辱的愤怒。
然而,这份愤怒瞬间就被更强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注视所冻结、融化。
叁双眼睛。漆黑,深邃,仿佛是通往深渊的裂口,内里却燃烧着足以熔金化石的炽热欲焰。
他们牢牢吸附在她身上,那目光滚烫粘稠,像无形的手掌贪婪地抚摸她湿透后更显玲珑曲线的躯体。
此刻被冰凉的溪水冲刷过的皮肤,非但没有冷却,反而在这样赤裸的凝视下,每一寸都敏感地苏醒过来,泛起细小的颤栗。
一种陌生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渴望,正从她身体最深处悄然滋生、蔓延,与那叁双眼睛里的火焰遥相呼应,烧得她口干舌燥。
更刺目的,是束缚在他们精壮胯间的大马士革钢锁链。那冰凉的色泽与他们灼热的身躯形成残酷的对比。
随着夜魇们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嘶鸣,锁链绷得笔直,深深勒进皮肉,边缘留下刺目的红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割裂皮肤,流出滚烫的血液。
那愈发粗重的喘息和身体细微的绷紧,护裆之下,那些缠绕在狰狞肉茎根部的暗沉金属链环,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勒得死紧。
而这些布满虬结血管的硕大肉茎被强行束缚在链扣里,每一次搏动都让锁链束缚更紧,勒痕处隐隐透露着不祥的暗红,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芙罗拉强迫自己冷静,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明白溪水的洗涤意味着什么——洗去身上残留的与潜伏者欢爱的气味,成为为一场献祭(狂欢)仪式准备纯洁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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