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lt;第 10 章) 乌云散去(2/3)

苏北收起小提琴，在心里念着，，如果你想听其他的，就托梦告诉我，次我再来看你的时候拉给你听。

苏北不想跟爸妈回去，不知回去以后会不会又变得跟之前一样。厌倦他们的争吵，不愿见到爸爸颓废的样，害怕看到妈妈伤心的神。

苏北打开琴盒，给尾了松香，站直了垂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北北来看你了。今天我带了小提琴，我给你拉《梁祝》听好不好？爷爷最喜听了，他说你也一定会喜的。”

那天他们在的坟前一直呆到天快黑，建国就一直跪在那儿，最后起来的时候两都发，还是思云搀着才勉走了回去。

镇上至今还保留着许多明清的古建筑，青石板铺的小巷，当日之繁华，可见一斑。

的鱼汤面，小镇民风淳朴，老板笑眯眯地招呼着客人，见谁都能聊上几句。

吃过早茶季司令领着苏北在小镇的主要街转了一圈，当年季司令还是个刚伍的小伙，十七岁不到，就跟着陈毅司令领导的队驻扎在这个地方。也就是在这里，遇到了苏北的。

季建国“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先给母亲磕了几个。杨思云也跟着跪了来，虽然与婆婆相时间很短，但这位温婉的妇人却是在最后的日还对她悉心照料。磕了三个，从旁边拿了些纸钱便往快燃尽的火堆上递，跪在一边不吭声。

在镇上逛了一圈后，苏北回去拿了琴盒，黄叔叔已经将香烛，纸钱之类的准备妥当，开车将他们送到了的新坟。

音乐声止，大家都静默了好一会，突然季司令沉着脸转，“给我跪！”

夫妻俩在一边静静地听苏北拉完整首曲，看着女儿直的背，思云又控制不住开始掉泪，昨天的心急如焚到此刻才真正平复了来。

小镇在国边上，国的前是海堤，后来海东退，陆地淤涨，如今海岸已在小镇几十里开外。镇西有条大河，古时贯穿淮南各大盐场。东临大海，西傍河，故得名河海镇。

一曲未完，建国夫妻便已赶到。

她想留在这里陪爷爷，还可以经常去看，镇上也有中学。建国和思云不同意，镇上的学校怎么能跟城里比。

苏北不知的是，当年新寡，便带着孩再嫁，在这个民风不甚开放的地方并不为大家接受，旧夫家和娘家纷纷和断绝了关系。后来季司令一路直升，官越越大，却在有生之年再没回到这里过。没想到再次踏上故土，已是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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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令一听又把两人训了一顿，城里怎么了，城里考不上大学的还少

墓碑很简单，一块普通的石碑上仅简单刻着铭文，连的照片也没有。墓碑后拱起的小土丘，是照当地习俗的坟冢。不如城市公墓里墓地的奢华，没有大理石石碑，没有镀金铭文，但更让人缅怀。

从未见过，但苏北觉得自己和有莫名的亲近，给烧了些许纸钱，磕了三个。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怎么的，眶涩涩的。

季建国见到母亲的墓也控制不住红了。当时思云休学回国待产，他回了国继续造，却不料母亲走得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每逢清明和母亲的忌日，季建国都要独自在母亲的墓前呆好一会儿。

“自己跟你妈说，你这些日都在搞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样！”季司令此前的柔敛去，换上了平时严厉的面孔，不怒而威。

坟址离公路边有一段距离，车行不，必须车步行。墓地挨在河西乡，周围是片柿林，边上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就连不信风的季司令也觉得这是块宝地，等他以后百年了，就让孩们把他跟翠芳合葬一起，永远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