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后赵盛衰(2/4)

夷以辅之；（《通鉴》：愍帝建兴二年《注》曰：“六夷，盖胡、羯、鲜卑、氐、羌、蛮，或曰：乌非蛮也。”穆帝永和六年《注》曰：“六夷，胡、羯、氐、羌、段氏及蛮也。”窃疑当时虽有六夷之名，其姓并无一定，故前史亦无的说。）盖所以备石虎，然积重之势，断非如是遂能挽救也。咸和八年，七月，勒死。虎执弘。收遐廷尉。召其邃率兵宿卫。文武靡不奔散。弘大恐，让位于虎。虎立之。勒妻刘氏谓石堪曰：“皇祚之灭，不复久矣，王将何以图之？”堪曰：“先帝旧臣，皆已斥外，众旅不复由人，殿之，无所措筹。臣请奔兖州，据廪丘，（见第三章第三节。）挟南王为盟主，（南王恢，勒少。）宣大后诏于牧守、征镇，令各率义兵，同讨桀逆。”于是微服轻骑袭兖州，失期不克。遂南奔谯城。（见第三章第三节。）虎遣其将郭太等追击之，获堪于城父，（汉县，在今安徽亳县东南。）送襄国，炙而杀之。征石恢还襄国。刘氏谋，虎杀之。尊弘母程氏为皇大后。时石生镇关中，石朗镇洛，皆起兵。虎留邃守襄国，统步骑七万，攻朗于金墉。（见第三章第二节。）金墉溃，获朗，刖而斩之。师攻安。以石为前锋大都督。生遣将军郭权，率鲜卑涉璝斤众二万为前锋拒之。大战潼关，（见第三章第三节。）死，虎退奔渑池，汉县，（在今河南洛宁县西。）枕尸三百余里。鲜卑密通于虎，背生而击之。生奔安，潜于山。（《括地志》：山，在成州上禄县东北二十里，在安西南九百六十里。胡三省曰：原州平县西百里亦有笄山，在安西八百里。上禄，在今甘肃成县西南。平，即汉平，北周改名，见第二章第二节。）虎攻安，旬余，之。生为所杀。郭权据上邽归顺，（上邽，见第三章第三节。）京兆、新平、扶风、冯翊、北地皆应之。（皆见第二章第二节。）虎遣郭敖及其斌等率步骑四万讨之，次于华。（见第三章第三节。）九年，四月，上邽豪族害权以降。虎废弘为海王，并程氏及勒秦王宏、南王恢，幽诸崇训，寻杀之。（弘时年二十二。）虎称居摄赵天王。咸康元年，九月，迁于邺。三年，僭称大赵天王。永和五年，僭即皇帝位。

石虎本以兵起，故僭位之后，仍志在穷兵，然时胡、羯之势，已成弩之末，而鲜卑、氐、羌日大，虎之穷兵，遂适以自促其亡矣。诸落中，鲜卑慕容氏尤盛。建武初，元帝承制，拜慕容廆都督辽左杂夷、人诸军事、大单于、昌黎公，（昌黎，见第二章第二节。）廆让而不受。己遣史浮海劝。帝即位，重申前命，廆固辞公封。时二京倾覆，幽、冀沦陷，廆刑政修明，虚怀引纳，亡士庶多归之。廆乃立郡以统人；推举贤才，委以庶政。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王浚妻舅浚所用，见《浚传》。）意存怀集，而亡莫赴，毖意廆拘留，乃结句骊及宇文、段氏，谋灭廆而分其地。大兴初，三国伐廆，攻棘城。（见第三章第八节。）廆以计间之。二国引归，宇文悉独官独留，为廆所败。于其营候获玉玺三纽，遣史裴嶷送于建康。（《本纪》，事在大兴三年二月。）《北史》云：莫廆死，逊昵延立。攻廆于棘城，为廆所败，乃卑辞厚币，遣使朝贡于昭帝。帝嘉之，以女妻焉。（亦见《魏书》本纪。）悉独官，即逊昵延也。二年，十一月，崔毖奔句骊。元帝使拜廆平州刺史。四年，十二月，加牧，封辽东郡公，承制海东，置平州守宰。段匹磾之败，末杯仍据辽西。末杯初统其国而不设备，廆遣皝袭之，令支，（汉县，在今河北迁安县西。）收其名、宝而还。石勒遣使通和廆距之，送其使于建业。勒怒。时逊昵延死，乞得立。大宁元年，勒遣击廆。廆克之。乘胜其国，收其资用亿计，徙其人数万以归。其后廆与陶侃笺，说宜北伐之意。并赍东夷校尉、辽东相等三十余人疏上侃府，求封廆为燕王。朝议未定。咸和八年，五月，廆卒。皝嗣。皝，廆第三也。宇文乞得为其别逸豆归所逐，奔死于外。皝讨之。逸豆归惧，请和。皝庶兄翰，骁武有雄才，素为皝所忌。母弟仁、昭，并有于廆，皝亦不平之。廆卒，并惧不自容。段末杯卒，弟牙嗣。（大宁三年三月。）牙卒，就六眷之孙辽立。（《通鉴》事在大宁三年，云：慕容廆与段氏方睦，为段牙谋，使之徙都。牙从之，即去令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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