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秦平铁弗氏拓跋氏(3/3)

。孤卒，斤失职怀怨，伺隙为。是时献明皇帝及秦明王翰皆先终，大祖年六岁。昭成不豫，慕容后阏婆等虽，而国统未定。斤因是说寔君（昭成庶。）曰：“帝将立慕容所生，而惧汝为变，先杀汝。是以顷日以来，诸戎服，夜持兵杖，绕汝庐舍，伺便将发。吾愍而相告。”时苻洛等军犹在君津，（在云中西南。）夜常警备，诸皇挟杖，旁皇庐舍之间。寔君视察，以斤言为信。乃率其属，尽害诸皇。昭成亦暴崩。其夜，诸皇妇及人奔告苻洛军。将李柔、张蚝勒兵。众离散。苻闻之，召燕凤问其故。以状对。曰：“天之恶一也。”乃执寔君及斤，之于安西市。《晋书·苻载记》曰：既平凉州，又遣其安北将军幽州刺史苻洛为北讨大都督，率幽州兵十万，讨代王涉翼犍。又遣后将军俱难与邓羌等率步骑二十万，东和龙，西上郡，（见第二章第二节。）与洛会于涉翼犍廷。翼犍战败，遁于弱。（据《魏书》《序纪》，当在山北。）苻洛逐之。势窘迫，退还山。其翼圭，缚父请降。洛等振旅而还。以翼犍荒俗，未参仁义，令大学习礼。以翼圭执父不孝，迁之于蜀。散其落于汉鄣边故地，立尉监行事官寮领押，课之治业营生。三五取丁。优复三年无税租。其渠帅岁终令朝献。行来，为之制限。尝至大学，召涉翼犍问曰：“中国以学养，而人寿考，漠北啖羊，而人不寿，何也？”翼犍不能答。又问：“卿人有堪将者？可召为国家用。”对曰：“漠北人能捕六畜，善驰走，逐草而已，何堪为将？”又问：“好学否？”对曰：“若不好学，陛用教臣何为？”善其答。《宋书·索虏传》云：犍为苻所破，执送安。后听北归。犍开，字涉珪代之。《齐书·魏虏传》云：苻遣伪并州刺史苻洛伐犍，破龙，禽犍还安。为立宅，教犍书学。分其党居云中等四郡。诸主帅，岁终朝。并得见犍。差税诸以给之。败，珪，字涉圭，随舅慕容垂据中山，（见第四章第二节。）遂领其案。《魏书·皇后列传》言：昭成皇后慕容氏，生献明帝及秦明王。《序纪》云：昭成三十四年，孙斤谋反，刃向御坐，大献明皇帝讳寔格之，伤胁，夏，五月，薨。秋，七月，皇孙珪生。《皇后传》：献明皇后贺氏，父野，东大人。后少以容仪，选东。生大祖。苻洛之侮也，后与大祖及故臣吏避难北徙。俄而车奄来钞掠。后乘车，与大祖避贼而南。中路失辖。后惧，仰天而告曰：“国家胤胄，岂止尔绝灭也？惟神灵扶助。”遂驰。正不倾。行百余里，至七介山南，而得免难。案《苻载记》，明载与什翼犍问答，则禽犍之说，必非虚诬。《魏书》记载，自不如中国史籍之可信。疑执昭成者即其大，魏人讳言其事，乃伪造一献明，以为武父，既讳昭成之俘囚，又讳其元之悖逆，并讳武之翦灭舅氏，其弥亦可谓工矣。然献明、秦明，皆羌无事迹可征；阏婆更无可考见；而为献明所格者，其氏实为魏枝之氏，而其名又与昭成弟孤之同，其为虚乌有之，更可想见；终不能逃明者之目矣。（《魏书·昭成孙传》：寔君为昭成庶，秦明王翰为第三，又有寿鸠、纥、地、力真、窟咄。惟《窟咄传》云：昭成崩，苻洛以其年，徙安，苻礼之，教以书学，因，随慕容永东迁，此外皆无事迹可考。《通鉴》言犍世寔及弟翰早卒，寔珪尚幼，慕容妃之阏婆、寿鸠、纥、地、力真、窟咄皆，盖即据《魏书》为辞，非别有所据。其实诸是否慕容氏所生，亦难质言也。《魏书》伪造寔君悖逆之事，则不得不谓其为慕容氏所生耳。）

《魏书·大祖纪》云：年六岁，昭成崩，苻遣将侮，将迁帝于安，既而获免，语在《燕凤传》。《凤传》云：大祖将迁安，凤以大祖幼弱，固请于苻曰：“代主初崩，臣亡叛，遣孙冲幼，莫相辅立。其别大人刘库仁，勇而有智；铁弗卫辰，狡猾多变；皆不可独任。宜分诸为二，令此两人统之。两人素有仇，其势莫敢先发，此御边之良策。待其孙，乃存而立之，是陛施大惠于亡国也。”从之。《库仁传》云：母平文皇帝之女，昭成皇帝复以宗女妻之，为南大人。苻以库仁为陵江将军、关侯，令与卫辰分国众而统之。自河以西属卫辰，自河以东属库仁。于是献明皇后携大祖及卫、秦二王，（卫王仪，秦明王翰。秦愍王觚，后少。）自贺兰来居焉。库仁尽忠奉事，不以兴废易节。抚纳离散，恩信甚彰。此中谓大祖少依库仁，亦属虚辞，说见第七节。苻当日，盖以铁弗人统河东诸，然又虑其不为诸所服，故择一拓跋氏之婿而用之，俾与卫辰可以无猜，而拓跋旧，亦不至疑怨，所谓御边良策者如此，此或燕凤所教，《凤传》所载之辞，则亦非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