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后燕分裂灭亡(2/5)

慕容垂死于大元二十一年四月。宝匿丧，还至中山，乃僭立。垂临死，顾命以宝庶清河公会为宝嗣，而宝少濮公策，意不在会。宝庶乐公盛，自以同生年，耻会先之，乃盛称策宜为储贰，而非毁会。宝大悦。访其赵王麟、安王隆。麟等咸希旨赞成之。宝遂与麟等定计，立策母段氏为皇后，策为大。（时年十一。）盛、会爵为王。是岁六月，魏遣将攻宝广宁大守刘亢埿，斩之。（广宁，见第四章第二节。）徙其落。宝上谷大守慕容普邻捐郡奔走。八月，珪大举攻宝。南邑，逾于句注。（邑，见第三章第八节。句注，见第二章第二节。）别将封真袭幽州，围蓟。（见第四章第二节。）九月，珪至曲，（见第二章第二节。）宝并州牧辽西王农弃城遁。宝引韦臣议之。中山公苻谟曰：“魏军盛，若逸骑平原，殆难为敌，宜杜险拒之。”中书令畦邃曰：“魏军多骑，上赍粮，不过旬日。宜令郡县，聚千家为一堡，沟垒，清野待之。不过六旬，自然穷退。”尚书封懿曰：“今魏师十万，天之勍敌也。百姓虽营聚，不足自固，是则聚粮集兵，以资寇；且动众心，示之以弱。阻关距战，计之上也。”慕容麟曰：“魏今乘胜气锐，其锋不可当，宜自完守设备，待其弊而乘之。”于是修城积粟，为持久之备。十月，珪井陉。（在今河北井陉县东北，与获鹿县界。）十一月朔，至真定。（汉国，今河北正定县。）自常山以南，守宰或走或降，惟中山、邺、信都三城不。（常山，见第三章第四节。信都，见第四章第二节。）珪遣元仪五万骑攻邺，王建、李栗攻信都，而自军围中山。不克，走之鲁。（见第五章第六节。）隆安元年，正月，围信都。宝冀州刺史宜都王慕容凤逾城走，信都降。宝步卒十二万，骑三万七千攻魏，次于曲柏肆，败还。（《晋书·载记》云：宝闻魏有难，乃尽众距。步卒十二万，骑三万七千，次于曲柏肆。魏军至新梁。宝惮魏师之锐，乃遣征北隆夜袭魏师，败绩而还。魏军方轨而至，对营相持。上凶惧，三军夺气。农、麟劝宝还中山，乃引归。魏军追击之。宝、农等弃大军，率骑三万奔还。时大风雪，冻死者相枕于。宝恐为魏军所及，命去袍杖戎，寸刃无返。《魏书·本纪》云：宝闻帝幸信都，乃趋博陵之泽，屯滹沱。二月，帝幸杨城。丁丑，军钜鹿之柏肆坞，临滹沱。其夜，宝悉众犯营。燎及行，兵人骇散。帝惊起，不及衣冠，跣击鼓。俄而左右及中军将士，稍稍来集。帝设奇陈，列营外，纵骑冲之。宝众大败。戊寅，宝走中山。柏肆之役，远近言，贺兰帅附力眷，纥突隣帅匿尼，纥奚帅叱聚党反于馆。南安公元顺率军讨之，不克，死者数千。诏安远将军庾岳还讨叱等，灭之。顺者，昭成孙，地之也。其《传》云：留守京师。柏肆之败，军人有亡归者，言大军奔散，不知大祖所在。顺闻之，自立，纳莫题谏乃止。是役，燕盖诇知珪营所在，悉力攻之，使能禽斩珪，事势必大变，惜乎其功亏一篑也。曲，汉上曲县，今河北曲县，时为钜鹿郡治。柏肆坞，在今河北叶城县北。新梁，未详。博陵，见第三章第三节。泽，汉县，在今河北泽县东南。杨城，《郡国志》在中山蒲县，蒲，在今河北完县东。馆，见第三章第八节。）三月，珪至卢。（汉县，为中山郡治，《元和志》云：后燕都中山，改为弗违。）宝遣使求和，请送元觚，割常山已西，许之。已而宝背约。辛亥，魏围中山。其夜，燕尚书慕容皓谋杀宝立麟，事觉，与同谋数十人斩关奔魏。麟惧不自安，以兵劫左卫将军北地王，谋率禁旅弑宝。以义距之。麟怒，杀，奔丁零。（盖翟氏之落。）初宝闻魏之来伐也，使慕容会率幽、平之众赴中山。麟既败，宝恐其逆夺会军，将遣兵迎之。麟侍郎段平自丁零奔还，说麟招集丁零，军众甚盛，谋袭会军，东据龙城。宝与其大策及农、隆等万余骑迎会于蓟，以开封公慕容详守中山。会步骑二万，迎宝蓟南。宝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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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告魏曰：“垂病已亡，舆尸在军”；魏又闻参合大哭；以为信然，乃兵追之，知平城已陷而退。垂至上谷之沮，死。（沮，汉县，在今察哈尔怀来县南。）据《魏书·本纪》：垂之来攻，在大元二十一年三月。元虔既死，垂遂至平城，西北逾山结营。闻帝将至，乃筑城自守。则垂于是役，颇有犁扫之志，因疾笃而远；然其还师仍有警备；故魏之追师不敢也。此亦可见慕容宝以不知兵而败，而非其兵力之不足用矣。然燕于是役，实无所获，其气弥挫，而魏之势乃愈张；更有授之以隙，而败亡之祸，不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