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秦夏相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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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应之，盖叱落，虽一破坏，旋仍复国，至是乃为所破。上郡见第二章第二节。）遂攻姚兴三城已北诸戍，（三城见第七节。）诸将言平险固，山川沃饶，可都。曰：“我若专固一城，彼必并力于我，众非其敌，亡可立待。吾以云骑风驰，其不意；救前则击其后，救后则击其前；使彼疲于奔命，我则游自若，不及十年，岭北、河东，尽我有也。”于是侵掠岭北。岭北诸戍，门不昼启。兴使左仆齐难等率骑二万讨，为所禽。又遣其弟平北姚冲、征虏狄伯支、辅国敛曼嵬、镇东杨佛嵩率骑四万讨。冲次于岭北，回袭安，伯支不从，乃止。冲惧其谋，遂鸩杀伯支。兴自平凉如朝那，（平凉，见第六章第三节。朝那，汉县，在今甘肃平凉县西北。）赐冲死。兴如贰城。（见第六章第三节。此据《兴载记》。《载记》云：姚兴来伐，至三城。）诸军未集，骑大至，左将军姚文宗率禁兵，中垒齐莫统氏兵死战，乃退。兴留禁兵五千姚详守贰城，自还安。（《通鉴》在义熙五年。）遣将胡金纂（此据《兴载记》。《载记》作尚书金纂。）万余骑攻平凉。兴如贰城，因救平凉，纂众大溃，生禽纂。又遣兄提（亦据《兴载记》。《载记》作罗提。）攻陷定。（汉县，在今陕西宜川县西北。）又寇陇右。攻白崖堡，（《十六国疆域志》曰：一作柏，又作伯，在清。案清，汉县，在今甘肃清县西。）破之。遂趣清。略大守姚寿都委守奔秦州。（略，见第二章第二节。）又收其众而归。兴自安定追之，（安定，见第二章第二节。）至寿渠川，（《十六国疆域志》云：在临泾。案临泾，汉县，在今甘肃镇原县南。）不及而还。（《通鉴》义熙六年。）姚详镇杏城，为所，粮尽，委守，南奔大苏。（《载记》云：详弃三城。大苏，《十六国疆域志》云在冯翊。冯翊，见第二章第二节。）要之。（《载记》云：遣平东鹿奕婴之。）兵散，为所执。兴遣卫大将军姚显迎详，详败，遂屯杏城。兴因令显都督安定、岭北二镇事。（岭北镇，未详治所。）以杨佛嵩为雍州刺史，率岭北见兵，以讨。为所执，绝亢而死。（《通鉴》义熙七年。）义熙九年，以叱阿利领将作大匠，发岭北夷夏十万人，于朔方北、黑之南，营起都城。自言：“朕方统一天，君临万，可以统万为名。”（统万城，在今陕西横山县西。）阿利工巧，然残忍刻薄。乃蒸土筑城，锥一寸，即杀筑者而并筑之。以为忠，故委以营缮之任。又造五兵之，锐尤甚。既成呈之，工匠必有死者。甲不，即斩工人，如其也，便斩铠匠。又造百炼刚刀，为龙雀大环，号曰大夏龙雀。复铸铜为大鼓、飞廉、翁仲、铜驼、龙虎之属，皆以黄金饰之，列于殿之前。凡杀工匠数千。以是莫不丽。案之世仇为魏；是时形势与之相者，亦莫如魏。雪仇耻而求自安，惟有东向以与拓跋氏争一日之命。姚兴有德，可以为援，顾乘其衰敝而剽掠之，而于拓跋氏则视若无靓。此无他，觊关中之富厚，志在剽掠，而于仇耻则非所知耳。《魏书·铁弗传》曰：屈孑奢，好治室。城十仞，基厚三十步，上广十步；墙五仞；其可以砺刀斧。台榭大，飞阁相连，皆雕镂图画，被以绮绣，饰以丹青，穷极文采。世祖顾谓左右曰：“蕞尔国，而用民如此，虽不亡，其可得乎？”魏之用民力，不为不甚，而其惊心怵目于夏如此，夏之用其民可知，尚安有久之理哉？又书曰：“朕之皇祖，自北迁幽朔，姓改姒氏，音殊中国，故从母氏为刘。而从母之姓，非礼也。古人氏族无常，朕将以义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