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道子乱政(2/4)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桓玄者，温之孽。温甚异之。临终，命以为嗣，袭爵南郡公。（时玄年五岁。）常负其才地，以雄豪自。众咸惮之。朝廷亦疑而未用。（玄年二十三，始拜大洗。时议谓温有不臣之迹，故折玄兄弟而为素官。大元末，补义兴大守，郁郁不得志，弃官归国。南郡，见第三章第九节。义兴，见第五章第六节。）殷仲堪惮其才地，相要结；玄亦假其兵势，诱而悦之。王国宝谋削弱方镇，外动。玄乃说仲堪曰：“国宝与君诸人，素已为对。孝伯居元舅之地，必未便动之，惟当以君为事首。若发诏征君为中书令，用殷觊为刜州，见。君何以之？”仲堪曰：“忧之久矣，君谓计将安？”玄曰：“君若密遣一人，信说王恭，宜兴晋之师，以匡朝廷，己当悉荆楚之众，顺而。推王为盟主，仆等亦皆投袂，当此无不响应，此桓、文之举也。”仲堪迟疑未决。俄而王恭

云：时张贵人有，年几三十，帝戏之曰：“汝以年当废矣。”贵人潜怒。向夕，帝醉，遂暴崩。时昏惑，元显专权，竟不推其罪人。《天文志》云：兆庶宣言，夫人张氏，潜行大逆。《五行志》云：帝崩，兆庶归咎张氏。（《草妖》。）又云：张夫人专幸，及帝暴崩，兆庶尤之。（《雨雹》。）夫禁之事，氓庶何知焉？不推贼而广布言，贼之所在可知矣。（《魏书·僭晋传》云：昌明以嬖姬张氏为贵人，冠后，威行阃。于时年几三十。昌明妙列伎乐，陪侍嫔少，乃笑而戏之云：“汝年当废，吾已属诸妷少矣。”张氏潜怒。昌明不觉，而戏逾甚。向夕，昌明稍醉，张氏乃多潜饮宦者、侍而分遣焉。至暮，昌明沉醉卧，张氏遂令其婢蒙之以被。既绝而惧，货左右，云以魇死。其说较《晋书》为详，即当时所散布之言也。此事大不近理，然孝武绝于宦官妾之手，则似无足疑。观国宝勾结能及于陈淑媛，则知当时禁之，衽席之间，未始非危机之所伏也。）大德宗立，是为安帝。以为大傅，摄政。明年，为隆安元年，帝加元服，归政。以王珣为尚书令，王国宝为左仆。《国宝传》云：弟忱为荆州卒，国宝自表求解职迎母，并奔忱丧。诏特赐假。而盘桓不时发。为御史中丞褚粲所奏。国宝惧罪，衣女衣，托为王家婢，诣告其事。言之于帝，孝武。故得原。后骠骑参军王徽请国宝同燕。国宝素骄贵，使酒，怒尚书左丞祖台之，攘袂大呼，以盘盏、乐掷台之。台之不复言。复为粲所弹。诏以国宝纵肆，甚不可；台之懦弱，非监司；并坐免官。顷之，复职。愈骄蹇，不遵法度。起斋伴清暑殿。帝恶其僭侈。国宝惧，遂谀媚于帝，而颇疏。大怒。尝于省面责国宝，以剑掷之，旧好尽矣。是时王雅亦有，荐王珣于帝。帝夜与国宝及雅宴。帝微有酒，令召珣。将至，国宝自知才珣，恐至倾其，因曰：“王珣当今名，不可以酒见，”帝遂止。而以国宝为忠，将纳国宝女为琅邪王妃，（即恭帝，安帝母弟。改封会稽，立为琅邪王。）未婚而帝崩。安帝即位，国宝复事。从祖弟绪，为琅邪史，亦以佞邪见知。复惑之，倚为心腹。国宝遂参朝权，威震外。迁尚书左仆，领选，加后将军、丹尹。悉以东兵之。案国宝果与中离，其复合，安得如是之易？孝武与国宝，猜隙已探，岂容忽以为忠？王珣与孝武久昵，亦岂国宝所能闲？此皆不待求，而知其非实录者也。是时地近而势者，自莫如王恭。《恭传》言：恭赴山陵，绪说国宝，因恭觐相王，伏兵杀之。国宝不许。而亦辑和外，布腹心于恭，冀除旧恶。恭多不顺。每言及时政，辄厉声。知恭不可和协，王绪之说遂行。或劝恭因朝，以兵诛国宝，而庾楷党于国宝，士甚盛，恭惮之，不敢发。庾楷者，亮之孙，时为豫州刺史，镇历者也。（历，见第三章第九节。）王恭在是时，与决无可以调和之理。既终不能调和，则势必至于互相诛翦。以恭辞之不顺，为不能和协之原因，则所见大浅矣。恭于是时，若能整兵朝，推问孝武帝崩状，最为名正言顺，（恭后罪状国宝曰：“专肆威，将危社稷。先帝登遐，夜乃犯合叩扉，矫遗诏。赖皇大后聪明，相王神武，故逆谋不果。”弑逆之罪，既纵而不问于先，遂不能更举之于其后矣。）既有所忌而不敢发；等亦因有所顾虑，不敢诛恭，于是京邑蹀血之祸抒，方镇连衡之局起，而桓玄遂乘机肆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