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孙恩之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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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桓谨。）已弃郡走。牢之乃率众东讨，拜表辄行。琰至义兴，斩贼许允。讨丘尩，破之。牢之至吴兴，击贼屡胜。径临浙江。琰屯乌程，（见第四章第三节。）遣司素助牢之。牢之率众军济浙江。恩虏男女二十余万，一时逃海。惧官军之蹑，乃缘多弃宝、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于收敛，故恩复得逃海。朝廷以谢琰为会稽，率徐州文武戍海浦。（琰本为徐州刺史。）琰无抚绥之能，而不为武备。四年，恩复余姚，（秦县，今浙江余姚县。）破上虞，至刑浦。（此据《恩传》。《琰传》作邢浦，云在山北三十五里。山，见第二章第二节。）琰遣参军刘宣之距破之。既而上党大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琰败绩。帐督张猛，于后斫琰，琰堕地，与二俱被害。朝廷大震。遣冠军将军桓不才，辅国将军孙无终，宁朔将军雅之击之。恩复还于海。于是复遣牢之东屯会稽。吴国史袁山松筑扈渎垒，（在今上海市北。）缘海备恩。明年，二月，恩复浃。（《东晋疆域志》云：在余姚、邓县之闲。汉县，在今浙江鄞县东。）雅之败绩。牢之击，恩复还于海。五月，转寇扈渎，害袁山松。仍浮海向京。（见第四章第二节。）牢之率众西击，未达，而恩已至。朝廷骇惧，陈兵以待之。牢之在山，使刘裕自海盐赴难。（海盐，汉县，在今浙江平湖县东南。晋徙治今海盐县。）牢之率大众而还。裕兵不满千人，与贼战，破之。恩闻牢之已还京，乃走郁州。（今江苏云县东北之云台山，古在海中，称郁州，亦曰郁洲。）雅之击之，为贼所执。贼寇广陵，（见第三章第九节。）陷之。浮海而北。刘裕与刘敬宣并军蹑之于郁州。累战，恩复大败。渐衰弱。复缘海还南。裕亦寻海要截。复大破恩于扈渎。恩遂远迸海中。及桓玄用事，恩复寇临海，大守辛景讨破之。恩穷蹙，乃赴海自沉。妖党及伎妾，谓之仙，投从死者百数。时元兴元年三月也。案恩之所为，与张角极相似。（诳惑多而不能战。）其诳惑士大夫之力，或犹过之，（读本节所述即可见。沈约《宋书·自序》言：杜恭通灵有术，东土豪宗，及京邑贵望，并事之为弟，执在三之敬。沈警累世事，亦敬事恭。恭死，门徒孙泰，泰弟恩传其业，警复事之。恩作，警穆夫，为其前参军，与弟仲夫、任夫、豫夫、佩夫并遇害。警等为人如何不必论，要亦士大夫之家也。）此或由其本为衣冠中人而然。然其所用，仍多亡命之徒，故其残杀破坏极甚。（《恩传》言：恩虏男女二十余万，一时逃海，虽曰缘多弃女，能从者当尚不十余万人。又云：自恩初海，所虏之，其后战死及自溺，并离被传卖者，至恩死时，裁数千人存；而恩攻没谢琰、袁山松，陷广陵，前后数十战，亦杀百姓数万人。则死亡者当在二十万以上矣。当时海岛，能容几何人？十余万人，安能一时海？此自不免言之过甚，然其死亡之众，则必不诬也。）五斗米诳惑之力固大，然亦可见是时东土之不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