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宋武暂平关中(2/4)

魏人既许假，刘裕遂至洛。使沈田上洛。（见第三章第五节。）及青泥。姚泓使姚和都屯尧柳以备之。（青泥、尧柳，皆见第五章第六节。）姚绍以大众檀济。济固垒不战。绍分军据，（乡，属湖县，今河南阅乡县。）断其粮。胡翼度言军势宜集，若偏师不利，则人心骇惧，绍乃止。绍旋欧血死，以后事托姚赞。众力犹盛。刘裕至湖城，（见第三章第三节。）赞乃引退。七月，裕次陕城。遣沈林从武关，（武关，见第三章第三节。）会田于青泥。姚泓自击大军，虑田袭其后，先平田，然后倾国东。八月，使姚裕率步骑八千距田，躬将大众随其后。裕为田所败，泓退还灞上。（见第五章第六节。）关中郡县，多潜通于王师。刘裕至潼关。薛帛据河曲叛泓，裕遣朱超石、徐猗之会帛攻蒲阪，克之。贼以我众少，复还攻城。猗之遇害，超石奔潼关。王镇恶率军渭。姚屯兵河上，姚难屯香城，（在渭北蒲津。）为镇恶所，引而西。姚泓自灞上还，次石桥以援之。（石桥，在安东北。）姚、姚难陈于泾上。镇恶遣德祖击，战死。难遁还安。镇恶直至渭桥，（在安北。）弃船登岸。时姚丕守渭桥，为镇恶所败，泓自逍遥园赴之。（逍遥园，在安东北。）地狭，因丕之败，遂相践而退。泓奔石桥。赞众亦散。泓将妻诣垒门降。赞率弟、宗室百余人亦降。刘裕尽诛之。余宗迁于江南。送泓于建康，斩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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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归之路。使裕胜也，必德我假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昏姻酬一女之惠哉？”议者犹曰：“裕西函谷，则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姚军必不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其势然也。”明元帝遂从群议，遣孙嵩发兵拒之。时魏泰常二年，即晋义熙十三年二月也。三月，朱超石前锋河。魏遣黄门郎鹅青，（此据《宋书·朱龄石传》。《魏书》作娥清。）安平公乙眷，襄州刺史托跋生，青州刺史阿薄步骑十万屯河北。常有数千骑，缘河随大军止。时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迅急，有漂渡北岸者，辄为虏所杀略。遣军裁过岸，虏便退走，军还即复东来。刘裕乃遣白直队主丁昨，率七百人，及车百乘，于河北岸上。去百余步，为却月陈，两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一白眊。虏见数百人步牵车上，不解其意，并未动。裕先命朱超石驰往赴之。并赍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彭排于辕上。虏见营陈既立，乃围之。超石先以轻弓小箭虏。虏以众少兵弱，四面俱至。明元帝又遣其南平公托跋嵩三万骑至。（托跋嵩即孙嵩。魏人后来改氏，史家于其未改时，亦多依所改者书之。）遂薄攻营。于是百弩俱发。又选善者丛箭之。虏众既多，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资大锤并千余张矟，乃断矟三四尺，以锤锤之。一矟辄贯三四虏。虏众不能当，一时奔溃。临陈斩阿薄首。虏退还半城。超石率胡藩、刘荣祖等追之，复为所围。奋击尽日，杀虏千计。虏乃退走。此战也，以少击众，实可谓为一奇捷，晋可谓师武、臣力矣。魏师既败，遂假晋以。盖索虏是时，亦破胆矣。（《魏书·孙嵩传》：大宗假嵩节，督山东诸军事。传诣平原，缘河岸列军。次于畔城，军颇失利。诏假裕。《于栗磾传》：镇平。刘裕之伐姚泓也，栗磾虑其北扰，遂筑垒于河上，亲自守焉。裕遗栗磾书，假西上。栗磾表闻，大宗许之。平原，见第二章第三节。平，见第二章第二节。）

《宋书·武帝纪》云：公之初克齐也，停镇邳，清河、洛，以卢循之不果。及平姚秦，又息驾安，经略赵、魏，以刘穆之卒，乃归。穆之者，东莞莒人，（莒，见第六章第八节。）世居京。（见第四章第二节。）祖起兵，为府主簿。从平京邑。祖始至，诸大分，仓卒立定，并所建也。遂委以心腹之任，动止谘焉。穆之才甚，（本传云：穆之与朱龄石，并便尺牍。常于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又言祖伐秦时，穆之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事无拥滞。宾客辐凑，求诉百端，外谘禀，盈阶满室，目览辞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并酬应，不相参涉，皆悉赡举。）而亦竭节尽诚，无所遗隐。从征广固，还拒卢循，常居幕中画策，决断众事。祖

秦之未亡也，晋齐郡大守王懿降于魏，（齐郡，见第二章第三节。）上书陈计，谓刘裕在洛，以军袭其后路，可不战而克。魏明元帝善之。（《魏书·崔浩传》。）姚赞亦遣司休之及司国璠自轵关向河，（轵关，见第五章第一节。）引魏军以蹑裕后。于是明元帝敕孙嵩：“简兵为战备。若裕西过，便率锐，南彭、沛。（沛，见第三章第一节。）如不时过，但引军随之。彼至崤、陕间，（崤山，见第五章第一节。）必与姚泓相持，一死一伤，众力疲敝，比及秋月，徐乃乘之。”于是嵩与叔孙建自成皋南济。裕克安，乃班师。盖魏人不意秦之亡如是其速也。然明元帝亦不武，不如之慓锐，故刘裕不能久驻安，而关中遂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