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拓跋氏坐大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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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怒解而，不晚也。”帝惧，从之。乃游行，逃于外。《皇后传》云：魏故事，后产，将为储贰，其母皆赐死。大祖末年，后以旧法薨。夫魏自武以前，安有建储之事？果系故事，武但云上遵祖制可矣，何必远征汉武？《后传》之说，其为诬罔，不辩自明。综观始末，似大宗先因母咎获谴，而绍又继之也。绍母为献明皇后（武母。）妹，实武之从母。贺氏即贺兰氏，在代北故为，武倚以复国，而其后为好不卒，致动戈，实力服而非心服。是役也，《绍传》言如侯贺护，举逢于安城北，（汉代郡东安县城，在今察哈尔蔚县西北。）故贺兰人皆往赴之。其余旧，亦率弟，招集族人，往往相聚。护，《外戚传》作泥，为讷从父弟悦之。《传》称贺兰人至大宗即位乃罢，盖几酿成大变矣。大宗闻变乃还。（《绍传》。）惟东旧臣王洛儿、车路从之。《洛儿传》云：大宗昼居山岭，夜还洛儿家。洛儿隣人李，潜相奉结。绍闻，收斩之。洛儿犹冒难，往返京都，通问于大臣。大臣遂奉迎。百姓奔赴。《绍传》云：大宗潜于山中，使人夜告北新侯安同。众皆响应。至城西，卫士执送绍。于是赐绍母死。诛帐阉官、人为应者十数人。其先犯乘舆者，群臣于城南都街生割而之。（绍时年十六。）《北史》言昭成帝九：庶曰寔君，次曰献明帝，次曰秦王翰，次曰关婆，次曰寿鸠，次曰纥，次曰地，次曰力真，次曰窟咄。献明帝似无其人，窟咄尝与武争国，皆已见前。秦王翰曰卫王仪，曰平熹王烈，曰秦愍王觚。寿鸠曰常山王遵。纥曰陈留桓王虔。虔曰朱提王悦，陈留景王崇。地曰毗陵王顺。力真曰辽西公意烈。翰早卒。关婆、寿鸠、纥、地、力真，皆无事述可见。觚为慕容驎所杀，事亦见前。《遵传》云：好酒。天赐四年，（晋义熙三年。）坐醉，失礼于大原公主，赐死。顺，柏肆之败自立，亦已见前。其《传》云：武好黄、老，数召诸王及朝臣，亲为说之。在坐莫不只肃。惟顺独坐寐，不顾而唾。帝怒，废之。以王薨于家。夫武岂能知黄、老者？即谓所谓黄、老，乃方士所托，武好服，故知其名，亦安能说其义？且方士之为药者，亦曷尝有义可说？是顺之废，其罪状不可知也。《意烈传》云：先没于慕容垂，武征中山，（见第四章第二节。）弃妻，迎于井陉。（见第六章第八节。）及平中原，有战获勋，赐爵辽西公，除广平大守。（广平，见第二章第二节。）时和跋为邺行台，意烈雄耿，自以帝属，耻居跋，遂结徒党，将袭邺。发觉，赐死。此时而袭邺，云以耻居和跋，其谁信之？卫王仪，在武之世，战功最多。又尝使于慕容氏。及武破燕，将还代都，置中山行台，诏仪守尚书令以镇之。寻征仪，以丞相辅。《仪传》云：上谷侯岌、张衮，代郡许谦等，有名于时。（上谷、代郡，皆见第三章第八节。）初来军，闻仪待士，先就仪。仪并礼之，共谈当世之务。谦等三人曰：“平原公有大才，不世之略，吾等宜附其尾。”（平原公，仪初封。）武以仪望，待之尤重。数幸其第，如家人礼。仪矜功恃，遂与宜都公穆崇伏甲谋。祟逐留，在伏士中。武召之，将有所使。逐留闻召，恐发，逾墙告状。帝秘而恕之。（《崇传》云：天赐三年薨。先是卫王仪谋逆，崇豫焉，大祖惜其功而秘之。及有司奏谥，大祖亲览谥法，至述义不克曰丁，大祖曰：“此当矣。”乃谥曰丁公。案刘显之谋，窟咄之难，大祖皆赖崇以免，可谓心膂之臣，而亦与仪通谋，大祖且不敢举发，仪之声势可知矣。）天赐六年，天文多变。占者云：“当有逆臣，伏尸血。”帝恶之。颇杀公卿，以厌当天灾。仪不自安，单骑遁走。帝使人追执之，遂赐死。观文所引《陈留景王崇传》，仪之死，恐亦未必如史之所云也。《悦传》云：悦袭封后为宗师。悦恃骄矜，每谓所亲王洛生之徒曰：“一旦车晏驾，吾止避卫公，除此谁在吾前？”初姚兴之赎耿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