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子勋败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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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洲。（在今安徽繁昌县东北江中。）三月三日，陆攻赭圻。孝祖为矢所中死，军败。时江方兴复还虎槛，休仁遣领孝祖军，沈攸之代孝祖为前锋都督。孙冲之直取京都、陶亮不从。攸之战，破之。冲之等于湖、白筑二城，（胡三省曰：巢湖及白也。）又为军主张兴世所。陶亮惧，呼冲之还鹊尾，（渚名，在今安徽无为县境。）留薛常宝守赭圻。邓琬又遣刘胡，率众三万，铁骑二千，来屯鹊尾。胡宿将屡有战功，攸之等惮之。常宝粮尽，告胡求援。胡运米饷之。为攸之所败。四月四日，常宝突围走。休仁据赭圻。时胡等兵众盛，袁又悉雍州之众来赴。六月十八日，率楼船千艘据鹊尾。张兴世建议越鹊尾上据钱溪，（亦名梅河，在今安徽贵池县东。）沈攸之、吴喜赞之。刘胡累攻之，不能克。攸之、喜因攻湖。（在繁昌西。）袁驰召胡还。胡军亦乏。邓琬大送资粮，至南陵，（戍名，在繁昌西北。梁置县，唐移治今南陵。）不敢。胡遣兵迎之，又为钱溪所破，资实覆没都尽，烧米三十万斛。八月二十四日，胡遂委奔走。闻胡去，亦走。至鹊，与戍主薛伯珍步取青林，（山名，在今安徽当涂县东南。）向寻，为伯珍所杀。胡至竟陵，（见第三章第九节。）郡丞陈怀真杀之。初废帝使荆州录送史行事张悦。（畅弟。）至湓，邓琬称勋命释之。以为司，与琬共掌外众事。及是，杀琬诣休仁降。蔡那为明帝将，渊，被系作，因脱锁城，执勋囚之。沈攸之诸军至，杀之。及其母。勋时年十一。诸军分向荆、郢、雍、湘及豫章，皆平之。梁州亦降。袁昙远为其将李万周所杀。（始兴士人刘嗣祖，据郡为明帝。昙远遣万周讨之。嗣祖诳万周云：寿已平。万周信之，还袭杀昙远。始兴，见第三章第九节。）初邓琬征兵东，东大守罗宝称持疑未决。会暴病死。东人任叔儿起兵据白帝。（见第七章第三节。）萧惠开遣郡大守费欣寿攻之，（郡，见第三章第六节。）败殁。更遣州从事程法度领三千人步梁州，又为氏贼杨僧嗣所断。惠开为治，多任刑诛，蜀土咸怀猜怨。晋原遂反。（汉江原县，李雄置郡，并县改曰汉原。蜀平后，郡改称晋原，而县复曰江原。在今四川崇庆县东。）诸郡悉应之。并来围城。闻勋平，蜀人并屠城，以望厚赏。惠开每遣兵战，未尝不捷，而外众逾合，胜兵者十余万人。明帝以蜀土险远，赦其诛责，遣惠开弟惠基步使蜀，宣朝旨。至涪，（见第三章第六节。）蜀人遏留不听。惠基率曲破其渠帅，然后得前。惠开奉旨归顺，城围得解。而时明帝又遣惠开宗人宝首路劳益州，宝首以平蜀为功，更奖说蜀人。于是蜂起。凡诸离散，一时还合。惠开遣战，大破之，生禽宝首，蜀乃平。案孝武以讨元凶立，实不得谓为不正，孝武正则业亦正；所云，事既多诬；则明帝实为篡弑，此所以四方同契，不谋而咸奉寻也。寻兵之起也，萧惠开集将佐谓之曰：“湘东大祖之昭，晋安世祖之穆，其于当璧，并无不可。但景和虽昏，本是世祖之嗣，不任社稷，其次犹多。吾奉武、文之灵，并荷世祖之眷，今便当投袂万里，推奉九江。”此固义正辞严。（葛僧韶说殷孝祖曰：“国朝危，宜立主。群小相扇，贪利幼弱。使天助逆，群凶事申，则主幼时艰，权柄不一，兵难互起”云云。此当时推奉明帝者之议论也，然不得谓为正。）史称邓琬鄙暗。贪吝过甚。财货酒，皆自量校。（此正见其综名实，赏罚不苟。）至是，父并卖官粥爵，使婢仆市贩卖。酣歌博弈，日夜不休。大自矜遇。宾客到门者，历旬不得前。群小横恣，竞为威福。士庶忿怨，外离心。此皆故为訾之辞。又云：张悦呼琬计事，琬曰：“正当斩晋安王、封府库以谢罪耳，”则尤为厚诬君。袁之与薛伯珍俱走也，夜止山间，杀劳将士，顾谓伯珍曰，“我举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