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宋失淮北(4/5)

更造攻，日夜攻击。自二月至四月，粮矢俱尽。崇吉突围走。母、妻见获。崇吉东归旧邨，募壮士，篡其母，还奔河南。白曜知其如此，守备严固。崇吉乃托法寿为计。时固以兼治中房灵宾督清河、广川郡事，（广川，汉县，后汉为国，今河北枣县。宋侨治今山东山县。）戍盘。法寿恨固切，遂与崇吉潜谋，袭克之。仍归款于白曜，以赎母、妻。魏以法寿与韩麒麟对为冀州刺史，督上租粮，而以其从兄弟为诸郡大守。白曜先已攻克垣苗、麋沟二戍。（智在大原县界。）于是孙陵、尉眷东讨青州，白曜攻历城。时三年八月也。固固守拒之。虏每，辄为所摧。然孤城无援，至四年二月，卒陷。固兄僧佑，明帝使领众数千，从淮海扬声救援。将至不其，（见第八章第四节。）闻固败，母、弟魏，徘徊不。白曜使固景徽往喻，僧祐遂降。幽州刺史刘休宾，乘民之兄弟也。镇梁邹。（汉县，晋省，今山东邹平县。）白曜军至升城，遣人说之。休宾不从。龙骧将军崔灵延，行渤海郡房灵建等数十家，皆梁邹，同举休宾为兖州刺史。明帝即以授之。休宾妻，崔邪利女也，（邪利守邹山败没，见第八章第七节。）生一男，字文晔，与邪利俱魏。白曜表请崔与文晔。既至，以报休宾。又于北海执休宾兄弟延和妻，送至梁邹，巡视城。休宾答白曜，许历城降当即归顺。密遣兼主簿尹文达向历城，观魏军形势。白曜使至升城见休宾妻。文曜攀援文达，哭泣号啕。以爪发为信。文达回还，复经白曜，誓约而去。还谓休宾曰：“升城已败，历城匪朝则夕，公可早图之。”休宾抚爪发泣涕曰：“吾荷南朝厚恩，受寄边任，今顾妻而降，于臣节足乎？”然密与兄闻为降计。闻曰：“此故当文达诳诈耳。年常抄掠，岂有多军也？”休宾又遣文达，与白曜为期，刻日许送降款。白曜许城贤豪，随人补授，文达即为梁邹城主。初白曜之表取休宾妻也，魏献文帝以固既叛，诏授休宾冀州刺史。至是，付文达诏策。文达还，谓休宾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为决计。恐攻之后，降悔无由。”休宾于是告闻：早作降书。闻执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寻遣夜至南门，告城上人曰：“汝语刘休宾，何由遣文达频造仆，许送降文，违期不来？”于是门人唱告，城悉知，遂相维持，降不得。寻被攻，经冬至。历城降，白曜遣固景业与文晔至城。休宾知固降，乃。

历城既，白曜遂围东。先是沈文秀既受朝命，乘虏无备，纵兵掩击，杀伤甚多。及虏围城，文秀善于抚御，将士咸为尽力。每与虏战，辄摧破之。掩击营寨，往无不捷。明帝所遣救兵，并不敢。乃以文秀弟文静统密、北海、平昌、广、东莱五郡军事，海救青州。（密，宋郡，在今山东胶县西南。平昌，见第三章第三节。广、东莱，皆见第四章第三节。）至不其，为虏所断遏，不得，因保城自守。又为虏所攻。屡战辄克。四年，城陷，文静见杀。文秀被围三载，外无援军，士卒为之用命，无离叛者。日夜战斗，甲胄生虮虱。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城为虏所陷。文秀解释戎衣，缓服静坐。命左右取所持节。虏既，兵刃至。问曰：“青州刺史沈文秀何在？”文秀厉声曰：“是。”因执之。牵听事前，剥取衣服。时白曜在城西南角楼，缚文秀至曜前。执之者令拜。文秀曰：“各二国大臣，无相拜之礼。”曜命还其衣服，设酒，锁送桑乾。（见第四章第二节。此据《宋书·文秀传》。《魏书·白曜传》云，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踞，不为之拜，忿而捶挞。《文秀传》云：白曜忿之，乃至挝挞。后还其衣，为之设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