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孝文迁洛(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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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之南迁，旧人多非所也，遂致激成反叛。《魏书·祖纪》：大和二十年，（齐建武三年。）十有二月，废皇大恂为庶人。恒州刺史穆泰等在州谋反，（武都平城，于其地置司州，迁洛后改为恒州。）遣任城王澄案治之。（澄景穆任城王云之。）乐陵王思誉坐知泰谋不告，削爵为庶人。（景穆乐陵王胡儿无，显祖诏胡儿兄汝王天赐之第二永全后之，袭封。后改名思誉。）《恂传》云：恂不好书学。貌大。忌河、洛暑，意每追乐北方。中庶悦数苦言致谏，恂甚衔之。祖幸崧岳，（大和二十年八月。）恂留守金墉，（见第三章第二节。）于西掖门与左右谋，召牧，轻骑奔代。手刃悦于禁中。领军元俨，勒门防遏，夜得宁静。厥明，尚书陆琇驰启祖于南。祖闻之骇惋。外寝其事，仍至汴而还。引见群臣于清徽堂。祖曰：“古人有言，大义灭亲。今恂违父背尊，跨据恒、朔，今日不灭，乃是国家之大祸。”乃废为庶人。置之河。（汉县，晋省，魏复置，在今河南孟县西。）以兵守之。服所供，免饥寒而已。恂在困踬，颇知咎悔。恒读佛经，礼拜，归心于善。祖幸代，遂如安。（大和二十一年四月，齐建武四年。）中尉李彪，承间密表，告恂复与左右谋逆。祖在安，使中书侍郎邢峦与咸王禧献文。奉诏赍椒酒诣河赐恂死。二十二年，（齐明帝永泰元年。）冬，御史台令史龙文观坐法当死，告廷尉：称恂前被摄之日，有手书自理不知状，而中尉李彪，侍御史贾尚，寝不为间。尚坐系廷尉。时彪免归，祖在邺，尚书表收彪赴洛，会赦，遂不穷其本末。贾尚系，暴病数日死。案恂死时年十五，废时年仅十四，安知跨据恒、朔？则其事必别有主谋可知。穆泰之叛也，史云：泰时为定州刺史，（魏于中山置定州。）自陈病久，乞为恒州，遂转陆叡为定州，以泰代焉。泰不愿迁都，叡未发而泰已至，遂潜相扇诱，与叡及安陆侯元隆、抚冥镇将鲁郡侯元业、骁骑将军元超，（隆、业、超皆丕。）平侯贺，声校尉元乐平，前彭城镇将元，代郡大守元珍，镇北将军乐陵王思誉等谋，推朔州刺史平王颐为主。（朔州，魏置，今山西朔县。颐，景穆平幽王新成之。）颐伪许以安之，而密表其事。祖乃遣任城王澄发并、肆兵以讨之。（并州治晋，今山西曲县。肆州治九原，在今山西忻县西。）澄先遣治书侍御史李焕单车代，其不意。泰等惊骇，计无所。焕晓谕逆徒，示以祸福。于是凶党离心，莫为之用。泰自度必败，乃率麾数百人攻焕郭门，冀以一捷。不克，单走城西，为人禽送。（《澄传》：祖遣澄，谓曰：“如其弱也，直往禽翦。若其势，可承制发并、肆兵殄之。”澄行达雁门，大守夜告：“泰已握众，西就平城聚结。”澄闻便速。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须依敕召并、肆兵，然后徐动。”澄不听，而倍兼行。又遣李焕先赴，至即禽泰。）澄亦寻到，穷治党与。（《澄传》云：狱禁者凡百余人。）祖幸代，（《纪》：大和二十一年正月北巡，二月至平城。）亲见罪人，问其反状。泰等伏诛。（陆叡赐死于狱。）《新兴公丕传》：自祖南伐以来，迄当留守之任。后又迁大传，录尚书。冯熙薨于代都，（熙，文明后兄。）丕表求銮驾亲临。诏曰：“今洛邑肇构，跂望成劳。开辟迄今，岂有以天之重，亲赴舅国之丧？朕纵为孝，其如大孝何？纵为义，其如大义何？天至重，君臣县，岂宜苟相诱引，陷君不德？令、仆已，可付法官贬之。”（《陆叡传》：叡表请车驾还代，亲临冯熙之丧，坐削夺都督恒、肆、朔三州诸军事。）又诏以丕为都督，领并州刺史。丕前妻隆，同产数人，皆与别居，后得人，所生同宅共产，父因此偏。丕父大意不乐迁洛。祖之发平城，大恂留于旧京。及将还洛，丕前妻隆，与弟超等，密谋留恂，因举兵断关，规据陉北。（见第二章第二节。）时丕以老居并州，虽不与其始计，而隆、超咸以告丕。丕外虑不成，虽致难，心颇然之。及祖幸平城，推穆泰等首谋，隆兄弟并是党。隆、超与元业等兄弟，并以谋逆伏诛。有司奏孥戮。诏以丕应连坐，但以先许不死之，躬非染逆之党，听免死，仍为大原百姓。其后妻二听随。隆、超母弟及余庶兄弟，皆徙敦煌。（见第二章第二节。）案冯熙死于大和十九年三月。是岁，六月，诏恂赴平城。九月，六及文武，尽迁洛。《恂传》云：二十年，改字宣。迁洛，诏恂诣代都。及恂辞，祖曰：“今汝不应向代，但大师薨于恒壤，朕既居皇极之重，不容轻赴舅氏之丧，使汝展哀舅氏”云云。此与十九年六月之诏，当即一事，叙于二十年改字之后，盖《传》之误。《丕传》所谓祖发平城，大留于旧京者，当即此时。祖若至代都，称兵要胁之事，其势必不可免，代都为旧人聚集之地，势必难于收拾，故祖拒而不往；又虑群之滋忿也，乃使恂北行以抚之；自谓措置得宜矣，然魏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