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北方丧乱(4/5)

）与裴衍共救信都。（冀州治。）鉴谋反，降荣。八月，都督源邕怀。（此据《本纪》。《列传》作雍。）与衍合围鉴，斩首传洛。十一月，信都陷。时除邕冀州刺史。邕上书曰：“贼中甚饥，专仰野掠。今朝廷足，兵卒饱。垒，勿与争锋。彼求战不得，野掠无所获。不盈数旬，可坐制凶丑。”时裴衍复表求行。诏雍与衍速。雍重表固请，不听。遂与衍俱。至平郡东北漳曲，（平，见第二章第二节。）荣率贼十万，来官军。邕、衍并战殁。明年，（武秦元年，梁大通二年。）正月，杜洛周陷定州，瀛州亦降。二月，为荣所并。三月，荣陷沧州。（在今河北南县东南。）遂独雄于河北矣。

破洛韩陵之叛也，平酋胡琛，亦起兵攻镇以应之。（正光五年，四月。平镇，后为原州，今甘肃固原县。）别将卢祖迁击破之，琛北遁。时秦州刺史李彦，刑政过猛，为所怨。六月，城民薛珍、刘庆、杜超等禽彦，推其党莫折大提为帅。（据《彦传》。《萧宝夤传》杜超作杜迁。）诏雍州刺史元志讨之。南秦州城人孙掩、张命、韩祖香据城，杀刺史崔游，以应大提。大提遣城人卜朝（《通鉴》作卜胡。）袭克平。大提寻死，念生代立。（据《萧宝夤传》，念生为大提第四。）僭称天。七月，诏元修义为西行台，率诸将西讨。李苗上书，以为“少兵，利于速战；粮多卒众，事宜持久。今陇贼猖狂，非有素蓄；虽据两城，本无德义；其势在于疾攻，日有降纳，迟则人离沮，坐受崩溃。今宜且勒大将，沟垒，守勿战；别命偏师，卒数千，麦积崖，（在今甘肃天县东南。）以袭其后；则汧、岐之，群妖自散”。于是诏苗为统军，与别将淳于诞梁、益，隶行台魏建。（东益州刺史，见第十一章第四节。念生遣其兄天生陇东寇。据《本纪》。《宝夤传》及《梁书·羊侃传》：皆云天生为念生。）八月，元志大败于陇东，退守岐州。（见第十一章第四节。）元修义好酒，遂遇风病，神明昏丧，虽至安，竟无分之益。九月，更以萧宝夤为西行台、大都督，率崔延伯、北海王颢西讨。（颢，详。）十一月，天生攻陷岐州，执元志。遂寇雍州，屯于黑。（在今陕西城固县北，南汉。）十二月，魏建招降南秦氐、民，复六郡、十三戍，斩韩祖香。张命畏，乃告降于萧宝夤。先是凉州幢帅于菩提、呼延雄执刺史宋颖，据州反。（七月。）吐谷浑主伏连筹讨之。于菩提弃城走，追斩之。城民赵天安复推宋颖为刺史。是月，莫折念生遣兵攻凉州，天安复执颖以应之。（魏凉州，治姑臧，见第二章第二节。）孝昌元年，（梁普通六年。）正月，萧宝夤、崔延伯击天生，破之黑。天生退走陇西。泾、岐及陇东悉平。先是平人攻杀卜朝，共迎胡琛。（正光五年十一月。）琛遣其将万俟丑、宿勤明达寇泾州。延伯、宝夤会于安定。（见第二章第二节，）甲卒十二万，铁八千，军威甚盛。四月，延伯为丑所败，战殁。延伯与奚康生、杨大并称名将，其死也，朝野叹惧焉。十月，吐谷浑复讨赵天安，降之。天吕伯度兄弟，（天，见第二章第二节。）始与莫折念生同逆。后保于显亲，（后汉侯国，后为县，在今甘肃天县西北。）聚众讨念生。战败，降于胡琛。琛资其士，还征秦州。大败念生将杜粲于成纪。（见第三章第八节。）又破其金城王莫折普贤于洛城。（在今甘肃庄浪县南。）遂至显亲。念生自拒战，又大奔败。伯度乃背胡琛，袭琛将刘，破走之。遣其兄忻和率骑东引魏军。念生事迫，乃诈降于萧宝夤。魏朝嘉伯度之功，授以泾州刺史。而元修义停军陇，久不西。念生复反。伯度终为万俟丑所杀。贼势更盛，萧宝夤不能制。胡琛与念生通，事破六韩陵寖慢。陵遣其臣费律至平，诱琛斩之。其众尽并于万俟丑。孝昌三年，（梁大通元年。）正月，宝夤大败于泾州。北海王颢寻亦败走。岐、豳、东秦、北华州俱陷。（豳州，今陕西邠县。东秦州，秦州陷后，置于汧城。汧，汉县，后魏曰汧，在今陕西陇县南。北华州，见上节。）宝夤还雍州。莫折天生乘胜寇雍州。宝夤将羊侃隐堑中之，毙，其众乃溃。有司奏宝夤死罪，诏恕为民。四月，复以为雍州刺史、西讨大都督。自关以西，皆受节度。九月，念生为其常山王杜粲所杀，合门皆尽。粲据州，请降于宝夤。（十二月，粲又为骆超所杀，亦遣使归魏。）南秦州城民辛琛，亦自行州事，遣使归罪。十月，魏朝复宝夤旧封。而宝夤自以军累年，糜费尤广，一旦覆败，不自安。魏朝颇亦疑阻。乃遣御史中尉郦元为关中大使。宝夤谓密取己，弥以忧惧。安轻薄之徒，因相说动。元行达槃驿，（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