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魏分东西(3/4)

。）南岐州刺史卢待伯拒代，遣轻骑袭禽之。（待伯自杀。）时斛斯椿为侍中，密劝孝武帝置都督、曲。又增武直人数百；直已，员别数百；皆选天轻剽以充之。又说帝数游幸，号令曲。别为行陈，椿自约勒，指挥其间。军谋、朝政，一决于椿。（尒朱荣之败，汝南王悦在梁，椿归之；后又归尒朱兆；兆败，与贾显智等覆尒朱氏；及是又图；一似其人反覆无常者。史于椿尤多贬辞。然原其心而论之，椿实忠于魏朝，亦未尝不睠睠于尒朱氏，观其力谋和解兆与世隆、度律等可知。尒朱氏既不可辅，其以有为，而不忍轻于一掷，此亦厚自期许者宜然，不能以硁硁小节责之也。贺胜始降尒朱仲远，又降，又与武帝图，迹亦与椿相似，亦当以此观之。尒朱荣之死，胜与田怡等奔赴荣第。时殿之门，未加严防，怡等议即攻门。胜止之曰：“天既行大事，必当更有奇谋，吾众旅不多，何轻尔？”怡乃止。乃世隆夜走，胜随至河桥，以为臣无仇君之义，遂勒所还都。于轻重之际，尤有权衡，非徒激于意气者比。要之椿与胜，以古义衡之.俱可谓有君之风也。）初后废帝之立也，以乾为侍中，又拜司空。时乾遭丧，未得终制。及孝武立，乃表请解职，行三年之礼。诏听解侍中。既去侍，朝廷罕所关知，居常怏怏。帝望乾为己用。华林园宴罢，独留乾。谓曰：“司空奕世忠良，今日复建殊效。相与虽则君臣，实亦义同兄弟。宜立盟约，以敦契。”殷勤之。乾不谓帝便有异图，遂不固辞，亦不启。及帝置曲，乾乃启。召乾诣并州，面论时事。启乾复为侍中。屡启，诏书竟不施行。乾知变难将起，求为徐州。将发，帝知乾漏前事，乃诏云：“曾与乾邕，（乾字。）私有盟约，今复反覆两端。”便取乾前后启论时事者，遣使封送帝。帝遂赐乾死。乾弟慎、昂皆奔。封隆之、孙腾为侍中，皆逃归乡里。召隆之至晋。腾亦奔晋。娄昭，妻弟也，亦辞疾归晋。于是孝武与之相图，如箭在弦上矣。帝以斛斯椿兼领军。分置督将及河南关西诸刺史。华山王鹫在徐州，使邸珍夺其籥。建州刺史韩贤，（建州，见第七节。）济州刺史蔡儁（济州，治碻磝，见第六章第五节。）皆党，帝省建州以去贤，而以贾显智为济州。儁拒之。五月，帝诏云将南伐。发河南诸州兵。增宿卫守河桥。六月，帝密诏：言“宇文黑獭，事资经略，故假称南伐”。谋迁帝于邺。遣骑三千镇建兴。益河东及济州兵。于白沟虏船，不听向洛。（白沟，在今河南武、封丘二县间。）诸州和籴粟，运邺城。于是孝武诏罪状，亦宣告诛斛斯椿，而兵事作。以昂为前锋。武帝征兵关右。召贺胜赴行在所。遣大行台孙稚、大都督颍川王斌之（安乐王鉴弟。）共镇虎牢。汝王暹镇石济。（见第八章第七节。）行台孙彦稚。帅前弘农大守元洪略镇陕。（见第六章第一节。）贾显智率豫州刺史斛斯元寿椿弟。伐蔡儁。使窦泰与莫多娄贷文逆显智，韩贤逆暹。元寿军降。泰、贷文与显智遇于寿津。（在今河南县东北。）显智约降，引军退。军司元玄菟觉之，驰还请益师。孝武遣大都督侯几绍赴之。战于台东，显智以军降，绍死之。七月，孝武躬率大众屯河桥。至河北十余里，再遣申诚款。孝武不报。乃引军渡河。孝武问计于群臣。或云南依贺胜，或云西就关中，或云守洛死战。帝未决，而元斌之与斛斯椿争权，弃椿径还，绐帝曰。“兵至矣。”乃决西行。《周书·王思政传》曰：齐神武潜有异图，帝以思政可任大事，拜中军大将军大都督，总宿卫兵。思政乃言于帝曰：“之心，行路所共知矣。洛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地。关中有崤、函之固，一人可御万夫。且士，粮储委积。可以讨除逆命，退可以保据关、河。宇文夏州，纠合同盟，愿立功效。若闻车驾西幸，必当奔走奉迎。藉天府之资，因已成之业；一二年间，习战陈，劝耕桑，修旧京；何虑不克？”帝然之。《北史·裴侠传》：孝庄授侠东郡太守。及孝武与齐神武有隙，征兵，侠率所赴洛。王思政谓曰：“当今权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侠曰：“宇文泰为三军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谓己戈矛，宁肯授人以柄？虽抚之，恐是据于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侠曰：“图有立至之忧，西巡有将来之虑，且至关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周书·柳庆传》云：魏孝武将西迁，除庆散骑侍郎，驰传关。庆至平，见大祖，共论时事。大祖即请奉迎舆驾，仍命庆先还复命。时贺胜在荆州。帝屏左右谓庆曰：“已屯河北，关中兵既未至，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