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陈武帝却齐师(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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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相持。霸先闻文育军不利，自将征之，克其栅，而齐寇至。

是月，杜龛以城降。明年，（敬帝大平元年，齐天保七年。）正月，癸未，诛龛于吴兴。（据《陈书·本纪》。《梁书·龛传》云：龛闻齐兵还，乃降。案齐兵之还在辛酉，而《陈书·本纪》纪龛之诛在癸未，相距二十一日，明是龛降后得朝命乃诛之。乃《南史·龛传》云：龛好饮酒，终日恒醉。勇而无略。将杜泰，私通于文帝，说龛降，龛然之。其妻王氏曰：“霸先仇隙如此，何可求和？”因私财赏募，复大败文帝军。后杜泰降文帝，龛尚醉不觉，文帝遣人负项王寺前斩之。其言野矣。《梁书·龛传》云：龛遣军副杜泰攻陈蒨于城，反为蒨所败，与《陈书·文帝纪》合。又云：霸先遣将周文育讨龛，龛令从弟北叟距，又为文育所破，走义兴，亦与《陈书·武帝纪》合。乃《南史·龛传》谓其频败陈文帝军，又谓其妻私财赏募，又大败文帝军，是又不之辞也。《梁书》云：龛以霸先既非贵素，兵又猥杂，在军府日，都不以霸先经心；及为本郡，每以法绳其宗门，无所纵舍；霸先衔之切齿。《南史》略同。然则陈武帝之诛龛，乃所以报私怨者邪？抑龛岂能用法之人乎？是皆所谓自比于逆，设辞而助之攻者也。）初僧辩之诛，弟僧智举兵据吴郡。霸先遣黄他攻之，不能克。又使裴忌讨之。忌勒兵，轻行倍，自钱唐直趋吴郡。夜至城，鼓噪薄之。僧智疑大军至，轻舟奔杜龛。后奔齐。僧愔，亦僧辩弟，亦奔齐。（《梁书·侯瑱传》：瑱为江州刺史，王僧辩使僧愔率兵与瑱共讨萧。及祖诛僧辩，

时徐嗣徽为秦州刺史，（秦州，即秦郡，见第三节。）其从弟嗣先，王僧辩之甥也，与嗣徽弟嗣宗、嗣产，俱逃就嗣徽。嗣徽据其城以齐。又要南豫州刺史任约，共举兵应杜龛、韦载。（南豫州时治宣城。）齐人资其兵。嗣徽等以京师空虚，率兵五千，掩至阙。时侯安都宿卫省，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将旦，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三百人，开东西掖门与战，大败之。贼乃退还石。霸先遣韦载族弟翙，赍书喻载以诛王僧辩之意，并奉梁敬帝敕，敕载解兵。载得书，乃以众降。霸先厚加抚。即以翙监义兴郡。所将帅，并随才任使。引载恒置左右，与之谋议。而卷甲还都。命周文育讨杜龛。十一月，己卯，齐遣兵五千，渡据姑孰。（见第四章第一节。）霸先命徐度于冶城寺立栅，南抵淮渚。（冶城，在今江苏江宁县西。）齐又遣其安州刺史翟崇、楚州刺史刘仕荣、淮州刺史柳达（安州，治定远，在今安徽定远县东。楚州，治钟离，见第八章第四节。淮州，治淮，见第四章第二节）。领兵万人，于胡墅渡。（胡墅，在今江苏江浦县南。）米粟三万，千匹。于石。（时萧轨为大都督，至江而还。）霸先问计于韦载。载曰：“齐军若分兵先据三吴之路，略地东境，则时事去矣。今可急于淮南即侯景故垒筑城，以通东转输。别令轻兵，绝其粮，使无所虏，退无所资，则齐将之首，旬日可致。”霸先从其计。癸未，霸先遣侯安都领军夜袭胡墅，烧齐船千余艘。周铁虎率舟师断齐运输。仍遣韦载于大航筑城，使杜棱据守。齐人又于仓门、南立二栅，以拒官军。（仓门，石仓城门。南，秦淮河之南。）甲辰，嗣徽等攻冶城栅。霸先领铁骑甲，自西明门袭击之。贼众大溃。嗣徽留柳达等守城，自率亲属、腹心往采石迎齐援。十二月，癸丑，霸先遣侯安都领舟师袭嗣徽家于秦州，俘获数百人。官军连舰淮，断贼路。丙辰，霸先尽命众军，分甲卒，对冶城立航渡兵，攻其南二栅。柳达等渡淮置陈。霸先督兵疾战。纵火烧栅，烟尘涨天。贼溃。争舟相排挤，死者以千数。时百姓夹淮观战，呼声震天地。军士乘胜，无不一当百。尽收其船舰。贼军慑气。是日，嗣徽、约等领齐步万余人还据石。霸先遣兵往江宁，（见第九章第一节。）据要险以断贼路。贼步不敢，顿江宁浦。霸先遣侯安都领军袭破之。嗣徽等乘单舸脱走。尽收其军资械。丁巳，石南岸栅，移渡北岸，起栅以绝其汲路。又堙东门故城中诸井。齐所据城中无，一合贸米一升，米一升贸，绢一匹。己未，官军四面攻城。自辰讫酉，得其东北小城。及夜，兵不解。庚申，柳达使侯钦、刘仕荣等诣霸先请和。霸先许之。乃于城门外刑牲盟约。其将士曲，一无所问，恣其南北。辛酉，霸先石南门，陈兵数万，送齐人归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