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武成后主荒淫(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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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行恭曰：“郭元贞父。”荣宗前奏曰：“臣向见郭林宗从冢，着大帽吉莫靴，捶鞭，问臣：我阿贞来否？”是时群妄多类此。以上据《北齐书》及《北史·佞幸传》。）皆盛于武成之朝，而诒诸后主者也。武成传位元，名号虽殊，政犹己，及其，朝局尚无大变动，至武成死而波澜迭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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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死于天统四年十二月。（陈废帝光大二年。时年三十二。）黄门侍郎胡粲，（武成皇后从兄。）领军娄定远，（昭。）录尚书赵彦，左仆和士开、文遥，（即元文遥赐姓。）领军綦连猛、阿那肱，右仆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武成之死也，和士开秘丧三日不发。黄门侍郎冯琮，其妻，胡皇后之妹也。《琮传》云：琮素知和士开忌赵郡王叡及娄定远，恐其矫遗诏，叡外任，（叡时为大尉，录尚书事。）夺定远禁卫之权，乃谓士开曰：“但令在贵臣，一无改易，王公已，必无异望。”乃发丧。文遥以琮大后妹夫，恐其奖成大后政，说赵郡王及士开之，拜郑州刺史。（郑州，治颍，见第十三章第八节。）至州未几，大后为齐安王纳琮女为妃，（齐安王廓，武成第四。）琮因请假赴邺，遂授吏尚书，俄迁右仆，乃摄选。观此，知武成甫死，大后与赵郡王，业已互相龁矣。明年，（天统五年，陈宣帝大建元年。）正月，杀定州刺史博陵王济。济，神武第十二也。其传云：天统五年，在州语人云，“计次第亦应到我。”后主闻之，使人杀之。案是时神武第十任城王湝尚存，济安得作此语？济之死，必别有其故可知矣。至二月而赵郡王之变作。《和士开传》云：叡与娄定远等谋士开，引诸贵人，共为计策。（《北史》云：仍引任城、冯翊二王及段韶、安吐，共为计策。冯翊王，神武第十四也。安吐，安息胡人。曾祖魏，家于酒泉。吐，魏末充使蠕蠕。天平初，蠕蠕使至晋。吐密启本蕃状，神武得为之备。神武以其忠款，厚加赏赉。其后与蠕蠕和亲，结成婚媾，皆吐为行人也。在其本蕃，为人所谮，投奔神武。）属大后觞朝贵于前殿，叡面陈士开罪失。大后曰：“先帝在时，王等何不？今日欺孤寡邪？但饮酒，勿多言。”叡辞愈厉。或曰：（《北史》作“安吐继曰。”）“不士开，朝野不定。”叡等或投冠于地，或拂衣而起，言辞咆，无所不至。明日，叡等共诣云龙门，令文遥奏。大后不听。段韶呼胡粲传言：“大后曰：梓在殡，事大匆促，王等更思量。”赵郡王等遂并拜谢，更无余言。（《北史》云：粲复命，大后谓曰：“成妹母家计者，兄之力也。”厚赐叡等而罢之。）大后及后主召见问士开。士开曰：“先帝群官之中，待臣最重。陛谅暗始尔，大臣皆有觊觎心。若臣，正是翦陛羽翼。宜谓叡等曰：令士开为州，待过山陵，然后发遣。（《北史》作“宜谓叡等云：文遥与臣，同是任用，岂得一去一留？并可以为州，且依旧纳，待过山陵，然后发遗。”）叡等谓臣真，必心喜之。”后主及大后然之，告叡等如士开旨。以士开为兖州刺史。（《北史》多文遥为西兖州刺史句。）山陵毕，叡等促士开就路。士开载女、珠帘，及条诸宝玩，诣定远谢。定远喜，谓士开曰：“得还不？”士开曰：“在久，常不自安，今得，实称本意，不愿更，但乞王保护，作大州刺史。今日远，愿得一辞觐二。”定远许之。士开由是得见大后及后主。说曰：“观朝贵意，势以陛为乾明，（济南年号。）臣之后，必有大变。”因恸哭。帝及大后皆泣。问计将安？士开曰：“臣已得，复何所虑？正须数行诏书耳。”于是诏定远为青州刺史；责叡以不臣之罪，召而杀之。（《叡传》云：见大后，至永巷，遇兵被执，送华林园，于雀离佛院令刘桃枝拉而杀之。时年三十六。）复除士开侍中、尚书、右仆。定远归士开所遗，加以余珍赂之。武平元年，（陈宣帝大建二年。）封淮王。除尚书令，录尚书事，复本官，悉得如故。观此传所言，叡不臣之迹，较然甚明。段韶、娄定远，特劫于势无可如何，初非与之为党，亦显而易见。士开藉定远之力乃得见，可见叡之跋扈。当日者，与谓齐之社稷，与叡共安危，毋宁谓大后、后主，与士开同利害，曷怪武成临终，殷勤托付哉？《叡传》所言，叡之邪正，适与此传反，其不足信亦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