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羌浑诸国(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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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归怒，率骑讨之。乌纥提大败，亡失万余。视罴自言：控弦之士二万。游牧族，丁男皆能控弦，其数约当数五之一。（观两《汉书》所载南匈与西域诸国数及胜兵人数可见。此等小国及不甚化之族，之数，恒较翔实也。）亡失万余，则失其众十一矣。乌纥提保于南凉，遂卒于胡国。树洛立，率所数千家奔归莫何川。自称大都督、车骑大将军、大单于、吐谷浑王。化行所，众庶乐业。号为戊寅可汗。沙、漒杂，莫不归附。（《清一统志》云：洮涨台山，兼涨川之名，其地亦谓之洮漒。其西接黄河，亦谓之沙漒。）乞伏乾归甚忌之。率骑二万，攻之于赤。树洛大败。遂降乾归。乾归拜为赤都护。观乾归此授，知树洛是时居于赤也。后屡为乞伏炽槃所败，又保白兰，惭愤发病而卒。剧《晋书》所载：叶延在位二十三年，辟奚二十五年，视连十五年视罴十一年，乌纥提八年，树洛九年。《宋书》云：“树洛立，自称车骑将军，义熙初也。”姑以为义熙元年。前此列代年数，以逾年改元之例推之，则叶延元年为晋元帝永昌元年，辟奚元年为穆帝永和二年，视连元年为简文帝咸安元年，视罴元年为孝武帝大元十一年，乌纥提元年为安帝隆安元年，而树洛卒于义熙九年。若以当年改元之法计之，则叶延元年为成帝咸和二年，辟奚元年为永和五年，视连元年为孝武帝宁康二年，视罴元年为其大元十三年，乌纥提元年为隆安二年。案乞伏乾归之立，在大元十三年，如逾年改元之例所推，则视连不及受其封拜。然则吐谷浑历主，应以当年改元也。树洛死，《晋书》云：世拾虔嗣，《宋书》云：弟阿豺立。案阿豺三传之后，其位仍归于树洛之拾寅，见。或谓拾虔乃拾寅之误，然《魏书·吐谷浑传》，多同《宋书》，盖其所本者同。《魏书》记阿豺临死，召诸弟告之曰：“先公车骑，舍其虔，以大业属吾，吾岂敢忘先公之举而私于纬代，”则拾虔确有其人，岂其暂立而为阿豺所废邪？谯纵蜀，阿豺遣其从敕来浞拓土至龙涸、平康。（平康，周县，属松州，在今四川松潘县西。此据《宋书》本传。案谯纵亡于义熙九年，正阿豺立之岁，豺盖乘纵之亡而拓土也。《魏书》云：阿豺兼并氐、羌，地方数千里，号为国。少帝景平中，《本纪》在元年。）阿豺遣使上表献方。诏以为沙州刺史、浇河公。未及拜受，大祖元嘉二年，又诏加除命。未至而阿豺死。（《魏书》云在元嘉三年，《通鉴》系元嘉元年十月。）弟慕璝立。（据《宋书》。《魏书》云：“乌纥提立，而妻树洛母，生二：慕璝、利延，”则慕璝为阿豺同母异父弟，文又云：兄慕璝立，盖前史有此异说，而《魏书》杂采之也。慕璝，《宋书·文帝纪》元嘉九年作慕容璝，则慕为慕容之略。吐谷浑之后，亦以慕容为氏，《传》云若洛廆别为慕容氏，非矣。）七年，以为沙州刺史、陇西公。（九年为王。）慕璝前后屡遣兵击乞伏茂蔓。茂蔓率落东奔陇右。慕璝据有其地。赫连定为索虏所攻，拥秦十余万，西次罕升，向凉州。慕璝拒击，大破之，生禽定。拓跋焘使求定，慕璝与之。（《魏书·本纪》，事在延和元年，宋元嘉九年也。《魏书》云：慕璝招集秦、凉亡业之人，及羌戎、杂夷，众至五六百落。南通蜀汉，北凉州、赫连，众转盛。）魏封为西秦王。（神四年，宋元嘉八年。）元嘉十二年，卒。（《魏书》：慕璝卒于大延二年，则为十三年。）弟慕利延立。（《宋书·文帝纪》作慕容延，见元嘉十五、十六年。）十六年，改封河南王。魏改封为西平王。《魏书》云：“世祖征凉州，慕利延惧，率其人，西遁沙漠。世祖以慕利延兄有擒赫连定之功，遣使宣喻，乃还。”案吐谷浑是时，既受封拜于魏，何所猜疑，而遁逃？足见虏行师之暴也。《魏书》又云：“慕利延兄纬代，惧慕利延害己，与使者谋，归国，慕利延觉而杀之。纬代弟叱力延等八人，逃归京师请兵。世祖拜叱力延归义王，诏晋王伏罗率诸将讨之。慕利延走白兰。（事在真君五年，即宋元嘉二十一年。）后复遣凉王那等讨之。慕利延遂于阗。（真君六年，宋元嘉二十二年。据《魏书·本纪》，是役擒其世被。）杀其王，死者数万人。南征罽宾。遣使通刘义隆求援，献乌帽、女国金酒、胡王金钏等。义隆赐以牵车。七年，遂还旧土。”《宋书》记此事在元嘉二十七年，云：“慕延遣使上表，云若不自固者，率曲龙涸越巂门。大祖许以虏至不自立，听越巂。”盖慕延得此许，乃敢归国也。（慕延之归国，当在元嘉二十八年，魏正平元年。）慕延卒，树洛拾寅立。始邑于伏罗川。《梁书》云：“乃用书契，起城池，筑殿。其小王并立宅。”《魏书》云：“其居止，窃拟王者。”其文明，盖得诸于阗、罽宾邪？宋仍封为河南王，魏亦封为西平王。《魏书》云：后拾寅自恃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