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东北诸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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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又云：裨离国，在肃慎西北，行可二百日。领二万。养云国，去裨离行又五十日。领二万。寇莫汗国，去养云国又百日行。领五万余。一群国，去莫汗又百五十日。计去肃慎五万余里。其风俗、土壤并未详。泰始三年，各遣小献其方。述此等国之里程，自不免于恢侈，然其国必当在今西伯利亚境也。又云：至大熙初，复有牟国帅逸芝、惟离模卢国帅沙支臣芝、于离末利国帅加牟臣芝、蒲都国帅因末、绳余国帅路、沙娄国帅钐加，各遣正副使诣东夷校尉何龛归化。此等国并不能知其所在，然其相距当较近也。（《三国·魏志·韩传》：弁辰亦十二国，又有诸小别邑，各有渠帅，大者名臣智，臣芝疑与臣智一语；又句丽五族：曰涓、绝、顺、、桂娄，亦与牟、沙娄之名相似；则此诸国或丽、韩族类。）

第八节。其土，多雾气而寒。冬则穿地为室，夏则随原阜畜牧。多豕。有谷、麦。无大君。落莫弗，皆世为之。民尚勇，不为窃，好猎。（《魏书》本传。）此今吉、黑二省西境之形也。

《晋书》云：肃慎氏，一名挹娄。在不咸山北。去夫余可六十日行。东滨大海，西接寇漫汗国，（未详。）北极弱。（今松江。）其土界广袤数千里。居山穷谷。其路险阻，车不通。夏则巢居，冬则。父世为君。无文墨，以言语为约。有不乘，但以为财产而已。无、羊，多畜猪，其，衣其，绩以为布。无井、灶，作瓦鬲受四五升以。坐则箕踞。以足挟而啖之。得冻，坐其上，令。土无盐、铁。烧木作灰，取而之。俗皆编发。以布作襜，径尺余，以蔽前后。贵壮而贱老，凶悍，以无忧哀相尚。父母死，男不哭，哭者谓之不壮。相盗窃，无多少皆杀之，（案此盖谓异之间。）故虽野而不相犯。有石砮、骨之甲。檀弓三尺五寸，楛矢尺有咫。其国东北有山石，其利铁。将取之，必先祈神。周武王时，献其楛矢、石砮。逮于周公辅成王，复遣使贡。尔后千余年，虽秦、汉之盛，莫之致也。及文帝作相，魏景元末，来贡楛矢、石砮、弓、甲、貂之属。魏帝诏归于相府。赐其王傉锦、罽、丝、帛。至武帝元康初，复来贡献。元帝中兴，又诣江左，贡其石砮。至成帝时，通贡于石季龙。（事亦见第五章第五节。）《宋书·句丽传》曰：大明三年，献肃慎氏楛矢、石砮。《魏书·勿吉传》曰：旧肃慎国也。邑落自有君，不相统一。其人劲悍，于东夷最。言语独异。常轻豆莫娄等国，诸国亦患之。自和龙北二百余里，有善玉山。山北行十三日，至祁黎山。又北行七日，至如洛瓌。广里余。（见第八章第三节。）又北行十五日，至大鲁。（即大沵河。）又东北行十八日，到其国。国有大，阔三里余，名速末。（今松江。）其地。筑城居。屋形似冢，开于上，以梯。其国无，有车。（案此较诸晋时之有而不乘，已有矣。）佃则耦耕。车则步推。有粟及麦、穄。俗以人溺洗手面。虎、豹尾。善猎。弓三尺。箭尺二寸，以石为镞。常七八月造毒药傅箭镞，禽兽，中者便死。煮药毒气，亦能杀人。延兴中，（宋明帝泰始七年至废帝元徽三年。）遣使乙力支朝献。大和初，（大和元年，宋顺帝升明元年。）又贡五百匹。乙力支称初发其国，乘船溯难河西上。至大沵河，沉船于，南陆行。渡洛孤。（即如洛瓌。）从契丹西界达和龙。自云：其国先破句丽十落，密共百济谋从并力取句丽，遣乙力支奉使大国，请其可否。诏敕三国同是藩附，宜共和顺，勿相侵扰。乙力支乃还。从其来，取得本船，泛达其国。九年，（齐武帝永明三年。）复遣使侯尼支朝献。明年，复贡。其旁有大莫卢国、覆钟国、莫多回国、库娄国、素和国、弗伏国、匹黎尔国、大何国、郁羽陵国、库伏真国、鲁娄国、羽真侯国，前后各遣使朝献。大和十二年，（齐永明六年。）勿吉复遣使贡楛矢、方于京师。迄于正光，（梁武帝普通元年至五年。）贡使相寻。尔后中国纷扰，颇或不至。兴和二年，（梁武帝大同六年。）六月，遣使石久云等贡方。至于武定（梁大同九年至简文帝大宝二年。）不绝。（《北史》云：以至于齐，朝贡不绝。）案勿吉，《隋书》作靺鞨，云：其渠帅曰大莫弗瞒咄，靺鞨二字，疑仍瞒咄之异译。明世，满洲人自称其酋曰满住，明人误为族之称，满人亦即以为国名，而改其字为满洲，说见日本稻叶君山《清朝全史》及孟森《心史史料》。满住亦即瞒咄，白鸟氏《室韦考》云：乃蒙古语baghatur（义为勇士，勇猛。）之转音，突厥语batur之对音。至其民族之名，则自为肃慎，即后世所谓女真。秦、汉之盛莫之致，盖为夫余所隔？故晋世夫余亡而肃慎复通矣。此今吉林省东境之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