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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门阀之制上(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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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议之意显然。《颜氏家训·杂艺篇》言:吴郡顾士端父,彭城刘岳,并妙丹青。士端父,常被梁元帝所使,每怀羞恨。岳随武陵王蜀,牢之败,遂为陆护军画支江寺,与诸工巧杂。向使三贤都不晓画,岂见此耻?又言琴足畅神,惟不可令有称誉,见役勋贵,坐,以取残杯冷炙之辱。当时士大夫,视曲艺之士,为何如哉?

世业之制破,则职业无复制限,人得尽其才,以各赴其所,此实古今之一大变,今之远胜于古者也。乃至南北朝之世,犹有四民异居之说者,泥古而不察实,亦足异矣。魏孝文之迁洛也,韩显宗上言曰:“伏见洛京之制,居民以官位相从,不依族类。官位非常,有朝荣而夕悴,则衣冠沦于厮竖之邑,臧获腾于膏腴之里。之颠倒,或至于斯。古之圣王必令四民异居者?其业定而志专,故耳目所习,不督而就,父兄之教,不肃而成。仰惟大祖武皇帝,创基拨,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伎作屠沽,各有攸。但不设科禁,卖买任,贩贵易贱,错居混杂。假令一弹筝笛,缓舞歌,一严师苦训,诵诗称礼,宣令童龀,任意所从,其走赴舞堂者万数,往就学馆者无一,此则伎作不可杂居,士人不宜异之明验也。朝廷每选举人士,则校其一婚一宦,以为升降,何其密也?至于开伎作宦途,得与膏粱华望,接连甍,何其略也?今稽古建极,光宅中原,凡所徙居,皆是公地,分别伎作,在于一言,有何为疑,而阙盛?”其言所就系于所习,诚与今教育家言教育当改造环境之义合,然百工伎作,何故当限其所至?而人心之不同如其面,又岂易之以其所不,以就世业邪?

当时门,皆不服役,故籍有黄白之别,已见第十七章第三节。《宋书·宗越传》:本为南次门。赵之镇襄,襄多杂姓,之使史范觊之条次氏族,辨其卑。觊之黜越为役门。元嘉二十四年,启大祖求复次门。许之。所谓次门,盖尚克邀免役之宽典者也。兵亦役之一,故军亦为贱辱,别于论兵制时详之。又刑罚亦因贵贱而异施。《齐书·竟陵王良传》:良启曰:“夫狱讼惟平,画一在制。虽恩家得罪,必宜申宪,鼎姓诒諐,最合从网。若罚典惟加贱,辟书必蠲世族,惧非先王立理之宗。”此法同而用之有异者也。《幸臣传》:永明中,敕亲近不得辄有申荐,人士免官,寒人鞭一百。《魏书·源贺传》:贺怀,景明二年,征为尚书左仆。时有诏以吏犯罪,每多逃遁,因眚乃,并皆释然。自今已后,犯罪不问轻重,藏窜者悉远。若永避不,兄弟代役。源奏曰:“守宰犯法,逃走者众。禄既优,尚有兹失。及蒙恩宥,卒然得还。今独苦此等,恐非均一之法。”书奏,门以成式既班驳奏不许。怀重奏曰:“伏寻条制:勋品已,罪发逃亡,遇恩不宥,仍。虽抑绝途,匪为通式。谨案事条:侵官败法,专据外。岂九品已上,人皆贞白也?其诸州守宰,职任清,至有贪浊,事发逃窜,而遇恩免罪。勋品已,独乖斯例。如此,则宽纵上,法切吏,育有差,惠罚不等。”书奏,世宗纳之。此等则立法亦有偏颇矣。

车服之殊,古本用以别贵贱。当时之人,既视士庶等级,判然不同,则其视车服之殊,自亦以为应然之事。《晋书·良吏传》:王宏,大康中,代刘毅为司隶校尉。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绛及绮绣锦绩。《齐书·明帝纪》言帝明审有吏才,持法无所借。制御亲幸,臣肃清。驱使寒人,不得用四幅伞。《梁书·良吏传》:沈瑀起为余姚令。初至,富吏皆鲜衣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着芒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相榜棰。史言“瑀微时尝自至此鬻瓦,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然瑀廉白自守,故得遂行其志。”可见当时视此等度制,不以为非,故怨家不得而中之也。张祚禁四品已不得衣缯帛,庶人不得畜婢,乘车。苻时,商人赵掇、丁妃、邹瓮等,皆家累千金。车服之盛,拟则王侯。之诸公竞引之,为国国卿。黄门侍郎程宪言于于是推检引掇等为国卿者,降其爵。乃制:非命士以上,不得乘车于都城百里之。金银锦绣,工商皂隶妇女,不得服之。犯者弃市。慕容熙之败也,工人李训,窃宝而逃,赀至万。行货于冯跋吏尚书弗勤。弗勤以为方略令。既而失志之士,书之于阙碑。冯素弗言之于跋。跋虽原弗勤,而以李训小人,污辱朝士,命东市考竟。则虽偏隅小国,法令且甚峻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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