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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说这个？”

有时候也不知想起什么，总是时不时说些以前的事。蒋福衣乐意听，往往这个时候都会放手里的书，看着不耐烦其实比谁都认真。

蒋福衣不忍心叫她，看着她闭上的睛，没忍住哭了来。

就像跻川柏一样，他那人估计在什么地方的可以过得很好。

李文秀前天给了蒋福衣一张卡，说里面有几千块钱，让她藏着不要被徐文兵发现。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蒋福衣没勉她。

“我昨天晚上梦啊，梦到你爸骂我了，他从来都不舍得骂我的，他说我老糊涂了，让你嫁了个不太好的人。我就是想着有一天要是我走了有人可以照顾你啊。”

蒋福衣神有些低落，里面是黯淡的黑，和夜在一起，稠的看不清边界。

“要不你再回学校去读书吧？”

蒋福衣把书放桌上，扶着她起。

她的妈妈，这辈太艰难了，为了她。

“不要了，我好累。”

她没了质问的权利。

蒋福衣没有通知他。

蒋福衣没说话，看着她。

第二天来得很快，李文秀的一天不如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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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帮我把你爸的照片拿来。”

“要不要去走走。”

她坐在栏杆上，只要再用力往跃，就可以结束很多东西，两只脚在空中晃来晃去，被夜风的凉嗖嗖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同学，他们估计已经在大学里开始新的人生了，一定是坦的耀的人生。

“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觉得好的，徐文兵也不错。”

徐文兵不常回家，蒋福衣找不到事，每天就在家里画画，她没学过什么，胡画一通，要不然就是看书。

那是她这辈哭的最惨烈的一次。

好不容易拿照片，蹒跚着走到李文秀边把照片递给她，蒋福衣抿着嘴看着她惨白的脸。

“啊。这个世界上我最你了。”

这天蒋福衣莫名其妙就蹦这么一句话，吓得蒋福衣手里的书都没拿稳，摔在地上。

她不要，被李文秀凶了一顿。蒋福衣发现她脾气越来越不好，药也不吃，每天就窝在床上看着墙上她爸的遗像发呆。

蒋福衣心莫名其妙的揪着疼，她小打着颤，步迈得很艰难。木凳摇摇晃晃的支撑着她的，举在空中的手臂都跟着晃。

徐文兵回来的时候，李文秀已经葬了。

蒋福衣抓着李文秀的手指，冷冰冰的，冷的有些心慌。

“妈，你会永远我吗？”

红，手腕在上了几个来回，颜都窜到了脸上，看着有些别扭。

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也是。”

人是一个特别孱弱的词，一撇一捺和在一起，相互撑着，要是没了一边另外一边倒只是时间问题。

“我这心里啊总不踏实，觉好像给你找了条不不归路，稀里糊涂就结婚了。”

起码看得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