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章 我替你出气(2/2)

牡丹装不去，只得着心告诉她：“他不想拖累谁，说是这辈大概都不会成家的。”

雨荷的手抖了一，停住剪刀，颤抖着声音：“丹娘您来剪吧，婢的手抖，怕剪坏了这锦缎。”

“嗄”甩甩地看着她，动也不敢动，只是不停眨睛。对着牡丹哭太丢脸，对着墙哭很没意思，雨荷对着甩甩低声泣起来。

牡丹站在窗看着雨荷。雨荷从来是个自律的人，难得见她泪，这样失态，是真的伤心了。看着雨荷颤抖的肩，牡丹不由想起来，纵是因为自己有那个意向，特意安排他们一起共事，但一只掌拍不响，雨荷不是轻浮女，贵那样聪明，发现雨荷对他有意，应该早有打算故意避着才对，为何还放任成这样？

甩甩懂得人哭是为了什么，它惊慌不安地来回踱步，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它的，只是反复地声喊：“死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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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苗园来，牡丹摒退其他人，邀请雨荷与她一起散步：“我也想收个徒弟，你愿意么?”

牡丹淡淡地：“我有那么无聊？我只是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半都瞧不起雨荷，从来没有招惹过雨荷？有胆招惹却没胆负责，他可以去死了。”

雨荷早想到牡丹恐怕是为了安自己才让自己和她一起散步的，可没想到是这样。当傻傻地站在一旁，良久方：“可婢只是个婢。”

蒋扬快步从外来：“你叫他来什么？难不成他不愿意，你还能迫他？”

牡丹便大声喊恕儿：“去把贵给我叫来”

牡丹一笑：“你什么时候想不是，就不是。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想好了么？”

雨荷的泪越发得凶。

牡丹沉默许久，却也只得叹一声而已：“饭后你避去，我让雨荷过来替我裁衣服，和她说说悄悄话。她虽然是个婢，却是和我很亲近的人，我不想伤她的心。”

雨荷轻轻咬着嘴：“想好了，请您替婢问一问。”她微微蹙起眉：“是死是活早早知吧。”

雨荷顿时站住，盯着快活的甩甩，豆大的泪珠落来。

雨荷拭了拭泪，沉默着行礼告退。

牡丹微微叹了气，悄悄了后雨荷的手，答应了李匠，叫人去把阿顺和满叫过来，把李匠的意思告诉他们，准备择日为他们举行拜师礼。

牡丹在桃李林里寻到了正在看王夫人和方伯辉棋的蒋扬，悄声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了：“你去问问他，他要是真不肯，我好早叫雨荷死了这条心。”

蒋扬一愣，看到牡丹冒着怒火的睛，随即笑起来：“罢了，是我让你买的人，让我去。如果是真的，我替你气。”v！~！

雨荷抿住，将剪刀放好，然后迅速将案上的布料卷起放好，低声：“请恕婢失礼告退了。”然后挣开牡丹的手，屈膝行礼，快步走了去。

蒋扬表示理解：“我知，就像我和邬三一样。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人，而是把他当兄弟一般的。”

“死荷”甩甩看到她来，快活地和她打招呼。

可恶的男人有胆招惹却没胆负责。牡丹大步走去，递了块帕给雨荷：“别哭了，回去睡觉，什么都别，一觉起来就好了。”

雨荷的脸苍白，大睛里汪满了泪，还拼命使劲睁着，不敢眨，只怕一眨泪就会掉来，嘴微微颤抖着。牡丹轻轻伸手扶住她的肩：“雨荷，你会遇到更好的。”

吃完晚饭，蒋扬果然借留在了王夫人和方伯辉房里，牡丹领着雨荷一起裁衣，她刻意想营造一轻松自然的气氛：“雨荷你看这雨过天青的颜裁来的短襦一定很适合夫人穿。我还有几匹好料，过两天你们每人拿一匹去件秋衣穿。”

傍晚，蒋扬回来，望着牡丹轻轻摇：“我没和他说是雨荷，只是提了提这个意思，他立刻就跪辞谢，说他这辈大概是不会成家的，省得拖累别人。如果我一定要叫他娶雨荷，他肯定也不会拒绝，不过我想这事是你我愿的，从远来看，对雨荷不见得真的就好。”

“只要是您的，夫人一定很喜。”大抵是早就有预，雨荷沉默得奇。二人闷着裁了一半，雨荷低声：“这会儿天昏地暗的，裁什么衣服，丹娘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