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天下之贫，贫之在富(2/2)

韩跃忽然慢慢起，目光遥遥向远方眺望，：“此乃田家庄，吾从此间起，自打武德九年开始，本王先是造蚊香制车，藿香正气，研究地瓜良，酿造度酒，此后率领十万民众关，建立关外互市发财，又去白山黑之地，白手起家铸造城，天十大产业，各个皆能富民，然而整整十二年过去了，为什么大唐的百姓依旧穷苦，我创造的财富哪里去了？”

在场大臣若有所思，场中一时变得鸦雀无声，唯有秋风瑟瑟来，得火堆噼里啪啦作响。

李世民笑骂一声，：“说你的吧，为父还没有昏庸，历数古往今来帝王，朕算是纳谏最多的一个。再说你我父何须拘谨，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韩跃哈哈一笑，：“房相不问，我亦要说。”

“财富哪里去了？”这话引起许多人思，忍不住接耳开始讨论。

说到这里转看了一李世民，故作耍：“父皇，儿臣可要开始了，如果您听得不顺耳，就当儿臣没说过。”

“你们没加，但是有人加了！”

韩跃忽然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富，原因在大唐的富……”

人群中刘弘基站了起来，急急解释：“这行当俺老刘参了，自从开一直记着殿教诲，无论是赔是赚，绝不加价于民，铁业行当其它十一个参家族同样如此，吾等没人敢忤逆殿的命令……”

这话才是世间正统言论，大臣们无不暗暗，房玄龄忽然拱了拱手，笑呵呵问：“然则殿您刚才却说，天之贫，贫之在富，此言完全和圣贤相反，老臣请殿解惑……”

“咦？”四周再次响起惊异之声，只不过这次惊异却带着一些思索。能成为朝堂大佬的都是英，很多人只要稍加拨就会思虑远。

刘弘基舒了一气，心中略略有些安心。

“吾等不知，殿请讲。”众臣拱了拱手，人人都想知答案。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继续又：“圣贤们劳碌一生，虽然无数大事，但是依旧难改天，百姓依然是穷，贫困照样发生，遂有古训传来，言称世间之贫，贫之在民。”

韩跃嘿了一声，轻咳两开始组织语言。

李世民忽然沉声一叹，问韩跃：“这就是你洛一行的悟？”

他抬脚走上两步，语气不急不缓：“比如那十大产业，明明是为了富民，但是贫苦老百姓无法直接接手，因为大手笔的产业他们没有实力。本王拿一个例作比方，咱们就说说大唐的铁业行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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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之中有人懂了，只见房玄龄缓缓站起来，皱眉沉思：“货一旦分售，必然层层揩油，因为百姓没有实力接受十多万贯的铁，只有富们才有钱财大笔购买，他们购买之后，再次分销给更小的富，如此层层叠加，殿廉价的东西到了百姓手中之后，已经失去了助民富裕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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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明显变得邃，顺手捡起一木材拨动火堆，沉声：“天之贫，贫之在富，此话乃是本王洛之行的悟，我街民间，与走卒贩夫相谈，忽有一日产生顿悟，老百姓之所以穷，不是因为我们的努力不够，而是因为我们的努力被富们贪占了。”

他负手仰望天空，沉声又：“吾产业，本为救民，然而百姓哪里有实力去接手这个，比如东北冶铁厂货一次就要几十万贯，分摊给十二个的代理商，每家要拿十多万资金。然后他们再分发售卖，问题就在这个售卖上。”

韩跃也不众人，直接定论：“答案很简单，被富们截取了。”

韩跃了，一脸慨：“所以本王才说，天之贫，贫之在富，我的铁矿业被富们截留的利，没有达到应有的开设目的。其它产业同样如此，不我如何让利于民，老百姓始终无法得到实惠。”

韩跃微摆了摆手示意刘弘基坐，笑呵呵：“夔国公你坐吧，本王并非指责尔等。”

韩跃了，郑重：“是！”

……

既然刘弘基来解释，韩跃正好拿他当例，接着：“诸位臣工也都听到了，夔国公说他们参与铁业不曾加价，本王在东北的矿山和冶炼厂更是廉价货，这本是刻意造福百姓的行径，为何持了这么多年仍旧不见百姓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