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赋；才能(2/2)

惊惧之后就是愤怒。

但与其说是他来晚了，倒不如说李柏奇的死是必然的。

让自己成为罪犯去破案、追捕真正的兇犯，这听起来多么讽刺。

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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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有意识的压抑这能力，迫自己不使用这能力去办案。

一开始，只要我站在案发现场，视线所及之有尸，我就会自动代兇手的视角，把谋杀的一幕幕重演；其真实之不亚于死者的灵魂趴在我肩上，亲把整个犯案过程娓娓来。

因为在那一刻，我就是兇手。

桥本想起了自己在莫里亚档案上读到的容——他杀害了斯坦福大学数学系博士生后，替对方继续完成了博士学位，并且在校期间发表了多篇论文并刊登于《naturematerials》、《aumerica》……

但今天，为了抓住莫里亚，我将再一次使用这个能力。

桥本满意的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李柏奇的死因从表面上就能看得来；他的整颗脑袋都被人取走了，只剩一个完整的躯仍然被绑在塑胶椅上。

成酒什么都没说，了。他在和桥本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认为桥本目前的心理状态健康，可以施展那能力；作为组织的调查员，他知这是最效的破案方法，自己没有理由阻止桥本；作为一位他自己，他也想看看那项每年都要费三千万金维护的能力到底如何。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莫里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和以往遇到的任何对手都不一样，他并不会对杀戮麻木不仁，也不会以此为乐，更不会引以为豪，他似乎是缺失了应对杀戮的官，无法理解旁人对于生命、谋杀、罪恶等等的受。

再后来，演绎法基本上就能破解百分之九十的案，我也用不上代别人视角的这能力。

恐怕在他里，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坨会移动的数字，而他则是这个数字世界的犯罪之王。

然而，这次他还是来晚了。

桥本披着掛在椅上的风衣，带着好几辆警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金中心，请走了千来位正在上班的白领后，展开了地毯式搜查，终于，在一间佈满灰尘的杂室里找到了他。

你能调动警员行地毯式搜查。」

……

我能将自己的灵魂代别人的视角里。

尸被注了大量的福尔林，再加上环境因素影响，让人很难直接从表面判断李柏奇死去的时间。

后来，一份份详细且冗的心理分析报告都指向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不加限制的使用这方式办案，那我将在一次次的代兇手视角中迷失自我，最终成为一个杀人犯的集合，一个所向披靡、无所能及的……恶。

桥本舒一气，压抑住绪，转看向成酒。

看着前近乎褻瀆的谋杀，桥本不禁倒一凉气。他见过比这一幕更残忍冷血的谋杀，也见过更加鲜血淋漓、血模糊的尸，真正然他到恐惧的不是有形之上的损害，而是从尸上、字跡上读取到的、骇人的、暗的、偏执的心。

当他们来到的时候，李柏奇的尸已经冰冷僵，要不是金大楼二十四小时的冷气供应，尸臭味早就飘到隔街去了。

然后，我就学会了演绎法。这里的演绎法可不是那「坐在安乐椅上，听上几句关键的信息就能把整件案的真相侃侃而谈」的演绎法，而是实地走访、搜集人证证后，用有限的信息推论最合理况的演绎法。

墻上的纸已经有许多地方剥落了来。就在李柏奇尸后，那半块电视屏幕，有一大片纸剥落了来，一块糙的灰。在这没有纸的墻上，有一段潦草的英文：他的脸我还有用，就先暂时拿走了。

用一句话贴切的形容他对犯罪的态度：他犯罪把当成了吃饭般的本能。

蜘蛛侠的叔叔曾经就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拥有这份能力的我便被组织调派到第一线上，代兇犯的视角，破获一桩桩奇案、悬案。

很久之前，我就意识到我有病这个事实。经过了一大复杂的心理实验，疯了好几个心理医生后，我被确诊为患有「自我认知障碍」，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听起来很玄乎不是吗？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天赋异稟、天资卓越、自称拥有特异功能，但……我认为这些人全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