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道德(2/2)

桥本在脑海里一番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到了和她相关的信息。她是李柏奇的母亲。

桥本躡手躡脚的走病房，来到了一号病床前。

坐在一旁得知真相的桥本不忍打断她，只好一脸苦笑的对着她，是不是中还会发「嗯」、「对」的声音告诉对方自己还在听。

护工领着二人来到了一间掛着602牌的病房前，告诉桥本他们要探望的人就在里面。

张芬。

「你们要探访的病人在一号床，注意音量，别吵到其他病人。」

转动门把手，推开门，里面是一间敞亮的四人病房，房间以黄作为主调，墻纸是仿木纹纸，地板是木地板，床柜黄白相间，就连灯也是黄的罩灯。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姨，她双脚不便、双目失明，终日躺在病床上。所幸她的儿还算孝顺，把她送了这间医院，这才让她有机会能到椅上到走走、风、晒晒太。

莫里亚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你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丢这句话后，护工便转离开。医院里可还有大把事等着他去呢。

成酒了。他也是一脸懵，自己刚睡醒，还在刷牙，突然就收到命令，需要在五分鐘之到警署集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病房外，还要在外面站哨。他就像在课堂上睡觉突然被老师名叫来回答问题的学生，不知该什么，只能用表示自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哦，对了，你还记得那颗还有用的脑袋吗？它现在就放在床柜上。所以那句『好像儿陪在我边』是真的呢。」电话那发了嘿嘿嘿的笑声。

「这个礼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这份与儿的回忆，便是她在痛不生时活去的动力。

「你！」桥本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描述他这丧失人的行为，一时语。

常，毕竟这里是医院，保持医院安静是每个人都该的事。

桥本对成酒：「他让你留在外面，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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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儿最近怎么样？」桥本着问。

桥本咬牙切齿：「你在玩什么样？」他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张芬听到，「你祸害了他，他的父亲，现在又到他的母亲了吗？」

她的床柜上摆着的一个人大小的奇怪雕像，从雕像表面的灰尘累计程度判断，那座雕像是半个月前送来的。

接着张芬又喋喋不休的跟桥本说了近半个小时关于儿的回忆。

莫里亚接着：「你问问他，这个礼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桥本只觉此时有一木在心搅动。如果没有听她说那么多话的话，或许自己能很快决定，但现在，他已经不知自己该什么了。

看着前的老阿姨，桥本的脑里又开始自动分析和她有关的事。

莫里亚：「让成酒探员留在病房外，你自己一个人去。」

「桥本探员，这个选择并不难。要一个冷酷的好人还是一个温柔的坏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你见过他吗？他最近好像不是很有空，没什么时间来陪我，不过他给我送来了礼，就放在床。有它陪着我，就好像我儿在边陪着我一样。」一谈到她的儿，张芬便滔滔不绝起来。

他咬着牙，艰难的张开了嘴……

桥本一时摸不透莫里亚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听他的话，「阿姨，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张芬。」张芬从声音上听了不对劲，「你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张芬思索一番后，回答：「好像是两个礼拜前吧。」她又接着：「我一定会医好这病，然后重新张开睛，见到我儿。」

循着张芬的手指望去，那是一个金黄、刺猬状、人大小的奇怪雕像。

就在此时，莫里亚突然：「好了，我想你应该也听够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份选择：遵循你为探员的份，告诉她『你的儿已经死了』这份真相；或者，欺骗她。我想以你的才，糊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阿姨，你忘记了吗？我是你的一个侄，叫欧天，是叔叔让我来探望你的。」桥本很快就想了藉敷衍了过去。

从她的谈话中，桥本得知她罹患的是肾衰竭这对于普通家近乎绝症的病，而且病已经来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双脚无力、双失明都是这个病症导致的。

莫里亚：「别着急。你继续问一关于她儿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