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有德(4/4)

君指教。”

荀彧抚着胡须笑了笑，清了清嗓，朗声说：“所谓黄老之，本就是以法相济，上位者以清净无为，与民休息，臣以法治国。而曹将军治荆州，在法之外，又济之以儒。”他先说了大纲，然后停来看了一天，又看了一张昭和刘先，发现他们都有些惊讶，提起了神听自己说话，就连旁观的侍郎魏讽、金祎等人也很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很是满意这番话的效果，他略等了等，又接着说。

“所谓济之以儒，乃是以儒家之仁义来补法家之刻。圣人说，仁者人，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是朝的这些人，还是当官的这些人，是权贵豪门，还是我大汉的所有百姓？在曹将军看来，似乎这人应该是我大汉的所有民。”他对刘先拱了拱手说：“刘大人，想必你也知，令甥外游历时，曹将军给他安排了四个随从，曰民富国，其字曰农商士工，大人可想过其中的意么？”

他这一问，天等人都有些愣了，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相互看了一，张昭若有所得，他沉着说：“莫非令君以为，曹将军的治国理念，就在这四个人的名字之中么？”

“庶乎近矣。”荀彧笑。

天知周不疑被曹冲赶到大秦去，却不知这四个随从，他有些迟疑的说：“令君，这常说士农工商，而曹将军却说农商士工，把农排在第一位，却有些不同啊。”

“妙正在其中。”荀彧笑：“襄传着曹将军的一句话，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无商不富，无士，则前面三条皆成泡影。”荀彧故意将曹冲的话加了个尾，以免前的这些人太过反。

“听起来，颇有些理啊。”天思考着笑：“不过，这重工商，与历代重农抑商的法却不太一致，不知又何解。”

荀彧说：“陛所言甚是，我朝开国以来，一直延承秦朝抑制工商的法，秦以耕战国，抑制本国百姓从事工商，却不是抑制工商，诸国商人在秦者甚多。而我朝承秦之蔽，稀少，不得不抑制游之民，以固农本，又不能无工商，故而采用了贱其名，予其利的法。此法于孝景皇帝之时，便有晃错言‘贱商而商人已经贵矣’。其后尊儒，行圣人之，这抑制工商便一直延续来了。光武皇帝中兴，从龙者不少便是商人，但他们富贵以后，虽然耻言从商，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手中的实利，以支族庶从商谋利者不在少数，反而因为他们手中有了权利，谋利更多。”

天微微的仰起了，沉思了片刻，忽然笑：“令君所言甚是，我朝的况确实如此，不过不是令君明，朕一时还真未想到如此之。看来这抑商早就成为虚文，不过是那些真正的官商兼顾之辈用来防止别人争利的借，还因此少了税收。”

“陛圣明。”荀彧立刻躬拜，送上一大大的帽。

“令君接着说。”天苦笑了一声，刚才敷衍的绪淡了不少，真心的想听听荀彧这两年思考所得了。荀彧见状暗暗一笑，抖擞神，开始讲述他这两年在襄所悟到的一些见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