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告密(4/4)

们这忠义之士的上泼污？”

“陛——”耿纪重新跪倒在地，抱着天的连连摇，吞声哀求：“陛，万万不可啊。陛在，这天就还是大汉的，将来总有机会。陛若有不测，众皇必然不保，只剩尚未知事的太，将来他如何能知陛与臣等的故事？陛，请听臣一言，静待时机啊。”

天扶着耿纪的肩，抬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叹了一声：“卿起来吧，当年董国丈等为国死，朕已经当了一回懦夫，那时还可以说朕年轻怕事，现在朕已经快是不惑之年了，难还要一次懦夫？”

耿纪摇：“陛，为死不易，为生更难，陛不知程婴之言吗？陛，祖皇帝五十多岁才建立大汉江山，其间经历的苦难何其之多。光武皇帝中兴大汉，也受过无数的屈辱，可是他们最终都成了一代名君。陛，你应该想想他们，不应该轻言生死。再说了，臣只是预防万一，也不是必死无疑，请陛定信心，好让臣等抛一切后顾之忧，与曹贼决一死战，以求死而后生。”

天泪满面，他弯腰，把耿纪拉了起来坐好，然后自己敛了敛衣服，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礼：“卿，请受朕一拜。”

“陛——”耿纪大惊，连忙向旁边让了几步，跪倒还礼：“陛如此，折杀为臣了，臣焉能承受，请陛起来，请陛起来。”

“卿，你不要避让，这不是朕拜你，是朕代大汉拜你。”天摁住他，盯着耿纪的睛说：“卿，有你们这样的忠臣，我大汉的火，就一定不会灭。你放心，朕再苦，也会忍受去。”

耿纪无奈，只得受了天三拜，然后振衣起，决绝而去。

天看着耿纪的背影，跪不起。直到耿纪消失在殿外的黑夜之中，他才坐回了案前，刹那之间，他平静了来，伸手掀开琴衣，伸细的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清越的琴声里，透一郁的杀气，在安静的夜中传很远。皇后曹节放了手中的书，倾听了片刻，叹一声，卸了上的冕服，散开了乌黑的发，起一枝香，闭目静坐。

殿一角的狱中，一直枯坐的魏讽忽然睁开了睛，扑到门前，大声吼：“我要见陛——”

吉本的府中，偌大的院里，几百家仆拿着各式各样的武，无声看着正在盟誓的耿纪等人。

耿纪、韦晃、陈炜、刘伟等十几个人顺序站着，手中举着酒杯。耿纪跨前一步，注视着几百家仆，压低了声音喝：“诸位，你们以前有的是家，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还是犯过罪的人，不过，现在站在这里，你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大汉的民！”

他扫了一沉默的人群，举起手中的酒杯：“大汉不幸，先是宦横行，天大，前有董卓，后有曹氏父，泱泱大汉，江河日。上自百官，至黎民，慑于曹家之威，贪小利而忘大义，目睹天受辱而无所作为，斯诚我大汉之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