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遗憾的足迹(2/4)

“可是……可是……”我很想找些什么话来反驳他，可我们都知他是对的。

“我也不知，我的朋友，我也不知自己会怎样。乐观一地猜想，或许这座要消失了，我却从此脱困而，像你一样能够自由地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又或者说，这座要并没有消失，只是被那些神明们放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位面之中，而我也将随之迁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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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愣，而后叹了气，轻轻摇了摇：

“不！”这是我早就知的，也是我一直拒绝承认的。与这最可怕的结局相比，前两况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老卡尔森伸左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将右手从我的指间ou，微笑着冲我摇了摇！

我在抱怨他不是一个循循善的好老师……

“如果这一切都发生了，那你会怎么样……”我了一气，最终问了这个我最想知答案却又最害怕知答案的问题，“……你……你会死吗？”

“如果你早些知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你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吗？你能延迟这一天的到来吗？你能够想更好的方法学会我要教你的一切吗？不，你很清楚，我们不到。我宁愿你在毫无知觉的况专心致志地学会这一切，然后比我更好地使用它。我可不想你被这个消息搞得心烦意在学习的时候反而容易岔。”

我只觉得我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弱，弱到要依靠谎言去支撑我脆弱的意志。

“早告诉你？为什么呢？”老卡尔森安详地看着我，就像一个辈宽容地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声音平静的就像是一邃的老井：

在教会我关于这个世界本源知识的时候会选择如此暴直接的方式，为什么他总是急于将他所知的一切都教给我，而不是让我自己去慢慢探索。

尽我接近所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当生意从中吐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能听其中的颤抖。

他顿了一顿，看了我一，接着说：“……但是，最有可能的是，我和这座要一同消失了，被抹杀了，在这个世界上不会留丝毫痕迹。就好像我本的存在是虚幻的泡影，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的故事，黑暗降临，我完全地消失——你知，这不是死亡，这是比死亡要彻底得多的消除，没有尸，没有装备，没有灵魂，没有复活……”

“你为什么不早一告诉我？”我起来冲他大声吼叫，“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一切！”

“去他娘的敬畏！”从未有一刻，我对那远在天之上的众神如此的憎恨和仇视。

“这不可能！”我低垂着脑袋，小声地说。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你不可能没有办法。你这个老家伙不是一直都很有办法的么？你能够控制这个空间，你能够改变这世界运行的规则，你……你甚至能够欺骗至神的睛。在这个要里你至无上、无人能及，你自己就是这个空间里的神，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而就在他与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降临的灾难未来拼了命去争夺时间的时候，我在什么？

“死？不，我不会死……”老卡尔森摇了摇，细声细气地解释着，两只睛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杰夫，看来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并没有完全领会。我是不会死的，至少在这个要里不会。我们都知死只不过是一灵魂存在的状态，只要我们的灵魂存在，生和死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在我可以控制的规则范围，我完全可以到……”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失去了敬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敬畏，对维系这世界的规则失去了敬畏，对制定这一切规则的众神失去了敬畏。我曾经自以为摸到了至的神座，而这大概正是一惩戒吧，杰夫，众神或许在用这方法提醒我们，不要对这一切失去敬畏。”

“不要和我玩这些蹩脚又拗的文字游戏，你知我是什么意思！”我大声喝止了他试图转移话题的尝试，目光死死地迎向他的双。

“你有办法的，是吗？”我拉着老卡尔森的右手手，急切地问。我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寻求安还是在寻求解脱，我只希望能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即便我明知这个答案是欺骗，我也宁愿他在这个时候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