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公道在人心？(2/3)

他此话一，朱二立时追不放地叫：“没错，不肯承认更不肯歉，那就快！”

“

怪不得人之前语焉不详，只说是当初未中举之前，被两个迂腐老举人给面唾辱骂了一番，所以如今桂榜题名之后，要在会试前找回这个场，原来是因为本就不占理！

否则他们留在这，难不成和别人那样声讨曾经的同伴吗？

“没来由污了咱们苏州会馆的地方！斯文扫地啊，错事还要来倒打一耙，要不是朱二公仗义，就被你得逞了！”说这话的，赫然是一个苏州商人，一面说一面还故意对朱二微微颔首，分明是有意攀附这位赵国公府的二公。

“还说是举人，我看还不如那白脸儿臣呢！”这是顺着那老者的话继续损人的好事者。

可人既然说了公话，他就地把自己其实也只是第一次见，压就不熟的金万权和郭晟介绍给张寿的同时，也介绍给了这位举人少年。

而两位到现在还没完全摸清楚状况的老举人面对这位自来熟的赵国公府二公，那是压连推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可奈何地与张寿和梁储一一相见。而他们很快就被张寿接来的几句话给砸懵了。

见众人反应激烈，郭晟就淡淡地说：“我们那时候一时气不过，不免责了他两句，可那位年轻公却不服，我们就忍不住端了科场前辈的架，把话说得重了一些，没想到他就这么记住了我们，也记恨了我们。”

“作孽啊，踩坏青苗是要遭天谴的！《三国演义》里，就连曹为了纵军踩坏青苗，似乎都割发代首的吧？”说这话的是一个老者，人摇叹息的同时，却又对华会首正说，“日后这苏州会馆也得好好住门，不能放这人来！”

“有什么……不敢！”

见这家伙神闪烁，他就不不慢地开说：“既如此，看来孰是孰非已经很明显了。虽说我不是苏州会馆的人，但我要越俎代庖说一句，不愿歉，也不愿发誓，那尊驾再留在此，不嫌臊得慌吗？”

至于为什么不是会试之后杏榜提名时再来找回这个场，原因很简单——就算是解元，谁能担保自己一科就能中？多少解元郎也曾经一次甚至数次兵败会试？这又不是唐朝，只要是安京兆府的解，那就绝对能考中士，如今不是当年那可以走人脉通关节的时候了！

因此，睁睁看着曾经的同伴踉跄逃走，两人虽不至于立刻落井石，但不免再次诚挚歉，等到金万权和郭晟再次表示了谅解，他们方才赶告退走人。

“当时的农人曾经说过，你就是化成灰也认得你。而且，郭兄所言若是有一个字虚言，叫我二人日后会试再无机会，你敢发这样的毒誓吗？”金万权忍不住话，见对方登时面涨得通红，他就冷笑，“拿自己的科场前途来发誓，如何，你敢不敢？”

而他们这一走，朱二登时就觉得腰杆更加笔直了。对张寿他如今自然是服气的，而且现如今看张寿带来的梁储，却也格外顺——要换在往日，他是最讨厌这小小年纪就已经考功名的所谓才，尤其是这小少年还是个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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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就只见那个死鸭嘴的年轻人在迸这么一句话之后，嘴蠕动了好一会儿，那毒誓却是死活没能发来。想来这年的读书人，大多数都不可避免地信奉天地鬼神，牙疼咒似的发誓，到底不可能像坊间那些闲汉似的随就来。

“你……你胡说八！”那原本就捂着半边脸叫嚣要去顺天府衙举告的年轻举人登时又惊又怒，尤其是看见自己那两个同伴满脸鄙视地看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这孤立无援，他就更急了，“你有什么凭据，莫要血人！”

在这七嘴八的声音中，那两个在关键时刻“回是岸”的举人就只见自家那个年轻气盛的同伴面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是掩面夺路而逃。可人固然是走了，他们心里却知，只要事传扬去，那就算朱二这位赵国公二公要担一打人的罪责，那同伴却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