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雪上加霜(2/3)

虽然论理不该

孔大学士蠕动着嘴，最终还是心烦意地醒了自己的妻。而顾氏之前只是关心则，丈夫一破这关节，她立刻就完全醒悟了过来，这登时大为惊恐。好在她也算是见惯风浪，很快就迫自己冷静来，却是挤了一丝笑容。

说这三个名字的时候，孔大学士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陆绾和刘志沅昔日就是兵的同僚，毕竟尚书和侍郎不能完全照上司和属这定义，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多好的，反而因为格不合，起龃龉的时候居多，可现在倒好，两个人完全搅和到一块去了。

刻，她就只见孔大学士一在了床上。她赶扑上去扶住了人，随即使劲在其背后了个大引枕，这才小心翼翼地安说：“如若皇上真的恼了你要降罪，那也不至于派兵护送你回来，再请太医过来。”

心郁结的他了一气，好半晌才蹦了几句气话：“臭未的少年居然也能中举，广东乡试的主考官也实在是太儿戏，此番会试就没有那么侥幸了。”

“你是说，崇仁学派吴康斋的学生，广东陈白沙，这次突然带着学生到了京城？他不但去了张寿的婚宴，而且还带着学生赴了葛雍的邀约，那个小小年纪的学生还是举人，这次要参加会试？消息是那些名士传来的？”

得到了妻再次确定的答复，孔大学士一张脸已经得如同雷暴雨前夕的天空。别看整个崇仁学派看上去就没什么官的，但是，很多地方官都对他们极其推崇，举荐自始至终就没断过，如果不是吴康斋并不打算到京城来当个官，此刻早就在翰林院占据一席之地了。

“你错了，皇上其实早就恼了我。”孔大学士苦笑一声，心想自从江阁老去位，自己却摆了不偏不倚的态度，而且在很多皇帝持的事上唱对台戏时，皇帝就已经恼了他，否则也不至于至今都不照惯例定首辅。

至于葛老太师，那完全不是孔大学士能动得了的人。因此，他也唯有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两声，直到……妻顾氏又吞吞吐吐说了一个他始料不及的消息。

阁臣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揪着守问题不放，而那是御史最喜攻击的！

而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吴康斋那力行的一了皇帝的法，于是不用则已，一旦皇帝真的起意，那一大堆徒徒孙顷刻之间就会得到大的机会。

皇帝真要追究来，有的是人替他鸣不平。可是，没病装病这事，往小了说那是矫，往大了说，那却是欺瞒君上。最重要的是，这和他之前与张寿针锋相对，以及犯的某些小错误乃至于笑话不同，这涉及到个人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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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这次大皇之死也是一样，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被除宗籍的大皇已经是一个庶人，尊称皇不过是大家的习惯。而且，那是一个在京城以及在地方煽动百姓，雇请亡命图谋不轨的罪人，他只不过是没看好人以至于人畏罪自尽，也就是个疏失的罪过。

“张寿没有这么大能耐，必定是葛雍……还有陆绾和刘志沅！”

“我知了，老爷放心，我会放消息，就说您是因为疲累心过度，这才病了，休整两天就能重新回阁办事。”

妻既然明白这一，孔大学士也就不再啰嗦，毕竟，责备之前的事于事无补。然而，接来他询问离京这些天里发生的事，不意料地听到张寿和朱莹终于成婚时，他还有心嗤笑了一声，可听到折腾来的那大阵仗，他的脸就再次变了。

然而，对他不满，并不是皇帝会轻易再动他这样一个阁臣的理由——连续对阁手，这是会引起朝廷乃至于士林反弹的，如今不是二十年前，不再是小的皇帝当然会谨慎行事。而且，就他之前的那些错，也并不足以把他拿去。

毕竟，在大皇突然死了这件事之后，他为了避嫌，立刻停止了和京城的所有消息往来，所以竟还是第一次知那群贤荟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