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威胁？妥协？(2/3)

最应该懂礼的太常博士却畏惧鬼神？你不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知敬畏鬼神，想当初就本别动那伤天害理的念！

朱廷芳说着就笑了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忘了告诉孔大学士，我那个先去的护卫一判官行，本来就魂不守舍的他大概是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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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恶鬼吓人这完全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朱廷芳却说得气定神闲，仿佛完全不怕孔大学士一气之指使人弹劾，又或者是用其他手段来施压。

可孔大学士只在最初的时候想过质疑朱廷芳这三滥的手段，可这念转瞬即逝。因为就算事传开了，朱廷芳多被皇帝骂一句胡闹——二十的他也确实有胡闹的借，可孔九老爷却不一样。

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声音沙哑地问：“那么，今天朱大公是一定要把人带走了？”

所以，他只能摆鱼死网破的决心，以此表明决不妥协。

见孔大学士面清白，神愠怒，面庞比上一次见时竟瘦削了一大圈，仿佛真的病了，他就不禁呵呵一笑：“令弟的案如果闹大了，孔大学士你这个阁老恐怕免不了要学当初的江阁老。而家族了这样的败类，只怕要牵连到不少后辈的前途。”

孔大学士

尽朱廷芳了万事好商量的语气，但孔大学士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他也懒得来回试探，索直截了当地问：“什么态度？”

债有主，让我去找手的那个人索命，他说，都是那家伙的！”

果然，在自己的怒瞪，孔大学士就只见朱廷芳呵呵一笑，却是又优哉游哉地坐了回去：“所以，孔大学士不觉得，你为兄，为阁臣，应该代令弟好好安抚受害者家属吗？令弟那位无辜丧的同僚，自己如今也已经过世了，但他还有女儿在世。”

“而那些被无辜夺产的人，如今有人生活很艰辛，也有人已经挣扎着重振家业，但都是艰难求存，你是不是该好好帮扶他们一把，又或者用某个始作俑者的家产作为赔补？”

可孔大学士只能用这样梆梆的态度来对付朱廷芳，因为他知朱廷芳格和朱泾一脉相承，得孙兵法之要。所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动如雷霆”，说的就是这人。

这当然是一句仿佛破罐破摔的气话，三代不仕的代价，对于任何一个致力于传承家名的书香门第来说，都是毁灭的。更何况，这还不是因为得罪皇帝又或者权臣之类的事而被迫隐居家中，而是因为了个败坏家名的不肖弟。

如此骨的威胁，孔大学士自然不能忍。他知在官场上，面对胁迫或者讹诈，后退一步的结果就是可能被人得步步后退，到最后更可能落万丈渊。所以，他想都不想就冷笑：“如果真是那样，孔家大不了封门读书，三代不！”

向来油盐不的朱廷芳突然摆了这仿佛是索贿似的姿态，他也知孔大学士只要没有蠢到家就不可能相信，当就索一把撩开了刚刚孔大学士放的帐，和人来了个面对面。

“那当然是……诚意。”

“再比如那些木已成舟的官司，是不是应该重新翻来，给原本占理的一方一个公？”

他本以为会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可没想到首先迎来的，却是朱廷芳的一声笑：“那倒不一定，令弟现如今神恍惚，魂不守舍，仿佛真的撞到鬼了似的，我就是行把他带回去，到时候话没问来，他有个好歹，我浑是嘴也说不清。但是，孔大学士你得拿态度来。”

孔大学士那藏在被底的手已经握成拳，指甲甚至都刺了掌心，却是用这刺痛来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朱廷芳轻易激怒了。要知，上一次朱廷芳堵门，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激怒，而家里媳则是被吓坏了铸成大错，也不至于把他到了这么被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