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荒谬推演(2/3)

可张寿最后这番话是什么鬼？

而他还没有决定，却只见张寿旁那个来看闹的白沙先生足竟是突然开说：“张学士，我从前看史书，别的史家写到两宋之，都是或扼腕叹息，或愤然指责，仿佛只要宋徽宗宋宗振作，就能力挽狂澜。难不是如此吗？”

林先生正觉得惊怒，但隐隐之中甚至有一冲动，那就是自己也回去推演推演的时候，却不防张寿竟是笑眯眯地说：“林先生刚刚这堂课非常到，而你们既然兴趣的，那不如这样，嗯，不说玩笑话了，这就当成是半山堂一集作业。”

“呃……”

“你们可以分成四组，一组研究宋徽宗，一组研究宋宗，至于另外两组，那自然是从金国手，就照着徽宗和宗时期，当时宋金的军力人力。如此两两捉对厮杀，谁要是想尽办法赢倒了对方，那么就是胜者。”

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吧，兵远远不如，朝中还一大堆臣当，更重要的是，据他这些年来研究考证，北宋和南宋之，那些武将其实也真心不怎么样！

一遍又一遍。最重要的是岳武穆这将军，宋朝的那些皇帝和文官容得一时，容不一世，哪怕换成宋宗和秦桧之外的其他君臣也不行。这是制，是上百年以来的传统，除非……”

不对不对，最重要的是，张寿怎么能够让学生这样假设，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这不是颠覆了君臣之吗？还有这学生，那个大块斋还真敢说，你以为你重用岳武穆就能天大吉吗？你当那时候的其他文臣武将都是木不成，能由得皇帝单单重用岳武穆？

林先生顿时大为纠结。这竟然是把荒谬的假设变成货真价实的推演辩论！照他素来的格，那是绝对不肯答应的。可科场也是考到举人就仿佛到，却特别酷宋史，所以最终答应来到半山堂教史的他，却隐隐之中觉得，答应这个评判仿佛会很有意思。

只有讲台上的林先生有些呆若木。张寿前这番话，他至少赞同七八分——世人多叹徽钦二帝如何如何，好像换了谁谁，北宋那局面就一定能扳过来似的，但他却完全不以为然。

说到这里，张寿又笑眯眯地看向了不知所措的林先生：“林先生研宋史，不妨来当一个评判，如何？”

张寿说着就耸了耸肩：“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看史书时难免把自己代，然后大骂某某是祸国殃民之辈。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有时

一个个都是缺比优多，能打的更是个个一大堆病！除却赫赫有名的岳武穆……可岳武穆仍然是有病的，而且人在某些方面固执得简直如同一块顽石，功盖主的同时，更是犯了宋宗的两个绝大忌讳。自古以来，为皇帝的无不自私，怎么容得？

“当然不是。要知，后人重看前史的时候，嘴上放后炮当然很容易。就如同如今很多人指江山时，常常大骂朝中谁谁谁是佞，谁谁谁庸碌无能，仿佛换了他们在位，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可事实上，他们如果在骂无能贪婪的人那位上坐着，只会更贪更无能。”

假设自己重回徽宗末年，化为那位君皇帝，然后在金兵南侵之际力挽狂澜？

这最后一个话题，张寿脆毫不掩饰地了自己心的恶趣味。而他这么一说，就只见这一大堆贵介弟先是惊愕，随即人人都了兴趣盎然的表。张大块更是拍着桌说：“这倒有趣！如果换成我，那时候不三七二十一，重用岳武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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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说到这里，却是笑呵呵地手指往一个个学生上了：“除非你们觉得，就在宋徽宗末期，金国灭辽，而后率军南侵之际，你们自己突然附在了宋徽宗，又或者后来的宋宗上，提早知金国厉害的你们，能够竭尽全力把局面扳了回来。”

“条件很宽松，自由组队，人数多寡不限。这要是谁赢了……嗯，回把这推演辩论的过程写来，我请陆三郎结集书，请老师亲自去写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