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招了(2/3)

“小人也不知是怎么会被海盗正好堵上的。年年贡，虽然也有遇到风浪的时候，但因为很多时候我朝都会借用大明的商船，所以其实倾覆又或者遇到海盗的次数真的不多。可这一次，大王刚刚即位不久，却不肯借用大明的商船。”

楚宽对于这家伙的世没有半兴趣，此时听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苦卖惨，他表冷冽地一把揪住对方的，将其还没说完的话生生堵回了嘴里，继而方才松开手，冷冷说：“我只想知你们的船是怎么回事，指使你们的人又是谁，其他的事我不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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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大王的面，觉得借用大明商船实在是有损国。他在杀儆猴收拾了几个宗室和两班之后，最终就到了三条船。那几家都是曾经和天朝有贸易往来的，但这些船哪里比得上大明天朝的商船。”

“所以在海上遇到海盗的时候，我们本就毫无还手能力，甚至连逃跑都没办法，最终被人轻轻巧巧接舷攻了上来……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而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七淡淡的声音：“别听这丽人信开河，大海何等广袤，别说一船的人血而死，就算十船人血而死，却也未必能够染红一片海域！更何况，既然说是丽商船……那船确实小得很，一条船多只能装二三十个人！说到这个……”

“小人的祖父是贱民，好容易才通过杂科考试成了中人，小人也是承祖业考了个译官，所以只能跟着使团冒险海，希望能够挣一个，好歹让小人的儿女过上好一的日，而不要因为贫困而最终活得比贱民更凄惨……”

楚宽瞥见一旁的四皇已经是目瞪呆，他就轻声解释：“丽来往大明，可陆路，可海路，然而，陆路一旦人多，从辽东到京城天路远，再加上岁末酷寒，扰民疲民，所以太祖皇帝才定贡品船运制度。大抵从丽接这件事的，是我朝常常来往丽的那批商人。”

“丽比大明贫瘠太多

早知如此，他还兴冲冲地来什么侍童，把人押到里的话，人是不是也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招供？

依旧被绑着的中年人当然不知，在某个小孩心目中，自己已经成了没用的代名词。他拼命挣扎了两，声嘶力竭地叫：“我们的贡品船被人劫了，贡品全都没了，如果回丽，大王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全家都会被砍……就算能活命也会被贬成官官婢！”

“是是是，小人是船上的……船上的译官。其实大王不愿意从海路送贡品到天朝，但因为天朝太祖皇帝遗留制度，陆路使团的人数素来严格控制，而那人不足以押送贡品，所以只能照规矩发送贡品跨海而来。但我们的船只，海没几天就遇到了海盗！”

说到当日的危险，中年译官面雪白，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连神都显得有些呆滞。而四皇看到他这副表，又听人渲染了当时大船上四都是血，甚至染红了大海的时候，饶是他素来胆大，却也不禁有些心里发。

明太祖后裔，是被人拿着要命甚至灭族胁迫，这才不得不着假装使臣到山海卫那边去的，小人敢对天发誓，要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说到这件事，仿佛是想到了自己险些葬海盗之手，又险些送命的经历，中年译官赫然有些咬牙切齿。

七突然皱了皱眉，重重喝了一声把那依旧在语无次的中年译官姑且叫回魂，旋即才问：“你们那大王即便是用了抄没的本国商船来装载贡品，那么船上想来还会派驻兵和军官，否则，他就不怕有人财迷心窍，把一船贡品都劫跑了？”

仿佛是看到了楚宽那瞬间变得极其狰狞的表，自称译官的中年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随即方才不由自主地垂，声音也小了很多。

四皇眨着睛，仿佛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这还没开始问呢，人就这么招了……也实在是太没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