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好时代和坏时代(3/3)

你空心！”

“若是你还想说，军局中那些武图纸保不当，乃至于神兵利有失传的危险，这是谁在背后耍什么谋诡计，为的是让朝廷少打仗，少开疆拓土，武臣能够安分守己，文臣能够手握大权，那我想说的是，你把所谓谋诡计的作用放得太大了。”

“军局里就算真的没了图纸，其他地方很可能还有底稿。而通装的工匠，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就真的束手无策。重赏之必有勇夫，就如同张寿能够用一个年纪轻轻的未师工匠就那么多东西，甚至使人得到了大匠之名，天难就没有更多这样的巧匠？”

“你是皇上的心腹，可皇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心腹！就如同我固然是不错的领兵大将，但天却有的是比我更的将帅一样，从前有，今后更不会少。天从来就不缺能人！”

该说的话，全都被朱泾这个岳父抢着说去了，张寿觉得很满意，而就因为这一瞬间的心放松，他忍不住轻声嘟囔：“无论少了哪个人，地球都还是照样转。”

可就是话刚的这么一瞬间，他就陡然觉得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可跟着，他前一，再定睛一看，竟是阿六直接挡在了自己的前，少年针锋相对地拳脚并用，把扑过来的楚宽给挡了回去。

然而，后者非但没有任何被挫败的低落，反而大笑：“果然，张学士你也知脚这大地是圆的，你还敢说不是生而知之？”

“怎么，太祖皇帝还曾经留了地圆说？”张寿早就已经破罐破摔了，这会儿非但没有半惧，反而还哂然一笑，“我对学生们早就说过大地是圆的，也曾经说过天上星辰会转动……这不是什么生而知之，这只不过是从实践观察中总结来的真理。”

“而这些看似和实际况毫不相关的真理，却是改织机纺车之类东西的基石，也就是所谓的知其然，而后知其所以然。所以，楚公公，你锲而不舍地追寻什么天是否有第二个生而知之的太祖皇帝，这完全没有必要。”

“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尚且在现实面前碰过，更何况其他大不如他的人？”

“你是指望我脑一动，给你画一堆神兵利的图纸？我要是有这本事，我找一个偏僻小国这些东西称王称霸不好吗？还费神费力地带着这么多学生？”

楚宽冷冷看着近在咫尺，手可及，却因隔着一个阿六而没办法对其如何的张寿，睛眯了眯，最终笑了一声：“看来，张学士你终究是那被到绝路也不肯破绽的人。虽说你是太殿的老师，也是皇上很看重的人，更可能是皇上的女婿，但是……”

“既然你不承认和太祖皇帝一样是生而知之的人，又不肯翻译古今通集库里那些太祖手札，更不肯复原军局中那些很可能就此断代失传的神兵利，那么，你这样一个人留在世上，也许如同刚刚阿六使来的摔炮一样，温和无害，但是……”

“却也可能成为世间恶，遗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