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余韵(2/3)

“你老师没那么饶，他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却几乎什么都没说，话都是他岳父，也就是赵国公说的。当然，赵国公又不是无事不知的阎罗王，这些是楚宽亲告诉他的。朕想了想，大概是楚宽这次早就了最坏的打算，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他事败死。”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家父皇那表异常吓人，这顿时直接就给镇住了。他有些畏怯地缩了缩脑袋，有心表现得一自己的勇气，可到来还是闭上了嘴。结果，皇帝一刻说来的话，就把他再次吓着了。于是，熊孩一千个一万个庆幸自己没继续说去。

可是，当他说得告一段落，了一气打算骂人两句时，就听到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这事居然舍近求远去问张寿，你怎么不知来亲自问朕？”

“为他伤心确实不值得。你们的那两个不成的兄，都是他杀的，废后也是他杀的，朕现在想想，这母三人固然过很多蠢事错事，死了也确实不冤枉，但有些事，只怕是楚宽栽赃在他们上的。朕之所以废后逐，其实有很大一分都是他促成的。”

但一刻，这些绪就被四皇挨着他坐的那番耳语给完全冲散了：“三哥，幸好我去问老师，原来楚宽今天是在白云观约见老师，后来就自尽的！”

说到这里，皇帝哂然一笑，随即突然伸手指，在三皇

废后母三人，再加上楚宽，也许还得算上柳枫这个曾经的事牌这都算得上是父皇曾经最亲近的人了。虽然后两个和前三个的地位天差地别，但在亲近程度上却差不了多少，在历经这样一次次的严重打击之后，父皇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虽说张寿没有对他说得太详细，但他还是绘声绘地把张寿告诉他的故事再次加工了一番，然后转述给了三皇。哪怕没有朱泾和楚宽一来一往多番言语锋的细节，可事由却很清楚了。

三皇只觉得后背心发凉，想要劝，却犹如僵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来。因为他已然意识到，父皇废后逐，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自己，而自己又因为楚宽的死而陷彷徨，一旦父皇疑心他又或者母亲，那就真的是天大的祸事了。

兄弟俩同时抬，当发现来的是自家父皇，四皇几乎意识地直接闪到了三皇背后。见父皇脸有些青白，睛里甚至有些血丝，熊孩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竟是鼓起勇气叫：“父皇你别伤心，为楚宽那家伙，不值得”

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去而复返，他才一惊醒了过来。抬看到叫嚷着三哥的四皇风风火火来，背后却没有跟着张寿，他虽说因为四周环境而意识到夜晚降临，门将闭，老师没可能在这时候，但心里却还到底有些失落和遗憾。

觉到一旁的兄已经完全僵在了那儿，想到自己之前在张寿那儿听到事原委时也是这样发懵到几乎失语的景，四皇就觉得这完全在理之中。

“照他的格，如果死了，一定不愿意让朕还念着他昔日的好，所以会把话说清楚，让朕对他恨之骨才好。”

三皇竭力不去想自己的事，想楚宽的事，而是设地试图去站在父皇的立场上思量这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人枯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就有些痴了。而外间人没有吩咐却也不敢来，他也不知就这么坐了多久，甚至忘了嘴中渴，腹中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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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太陷了前所未有的惊怖之中，直到后背传来了四皇不停戳戳戳的温，他这才惊醒了过来，可说话的声音却已然有些沙哑：“父皇，这些是老师说的吗？”

皇的绪了，转就跑。他这一走，刚刚勉维持住太兄样的三皇，这才完全没有继续假装的力气了，脑海中满满当当都是说不清不明的恐惧。这恐惧不是因为楚宽的死，而是他想到这两年父皇边已经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