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 父子君臣(2/5)

“可架不住有些人功利心，想着父皇肯定会去看，于是先买一本书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去父皇面前卖呗？他们却不知，父皇其实很厉害的，学起这些东西来简直飞快，他们这是班门斧！”

所以，三皇对四皇展颜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有父皇掌，能让他看过满意之后，再由我亲自见几次，彼此畅谈之后，总不至于选错人。再者，你忘了，六哥答应我们，会去帮忙探访对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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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兄弟俩之间这天行空的对话，方才被外间一个声音打断了：“朕还打算等你们两个说完再来，你们倒好，竟然这么能闲侃！这除夕夜宴的时辰，你们难不成都忘了？”

“现在某些人当面就敢嘲讽同士是小妇养的了！呵呵，还不是知父皇怎么也没空一一考问整整三百个一二三甲士？”

这可不能和朱莹比她二哥更早成婚相提并论，毕竟男女有别，偶尔越过幼之序，也是能够理解的。

“之前那位姑娘和我没有缘分，就在已经选中择日成婚之后突然急病去世，那自然是我的遗憾，也是她的遗憾。”毕竟，他和那位姑娘还曾经见过几面，也还算谈得来。

三皇想起自家那从来不拘一格的父皇，嘴角也忍不住了笑容，但脸上却不以为然地说：“可父皇就算考问士，也绝对不止于考问到线代数这么奥的东西。”

然而，毕竟斯人已逝，而那分又不可能如同夫妇侣一般厚远，所以，三皇并不会拒绝父皇为他继续选太妃。因为为东储君，他不可能永远都单着。再说，如果他不立太妃，四皇封王纳妃的日也会一天天拖着。

“三哥，你也太狠了吧！”

听三皇说到阿六，四皇顿时眉飞舞了起来，他连连，刚刚那担心飞到了九霄云外，但随即就唉声叹气地反过来替阿六心起了终大事问题，又开始说张寿和朱莹新得了一对双生，说那个来自佛罗萨的金发小，竟是娶了那个丽女史

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

三皇也不说是教训人言刻薄，还是教训人拿着线代数故意坑他，轻哼一声就转回到了座位上。然而，四皇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他笑嘻嘻地绕到了三皇侧，随即就小声说：“三哥，听说父皇又打算给你选妃了，你就真的一都不在乎吗？”

当然这些算学题问的都不难，可那是实际运用——赋税、损耗、行船、军期，但对于很多为了仕而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的士们而言，那仍然是如同天堑一般的存在。这么说吧，某些极端偏科的士，甚至连九九歌都背不全，你问他赋税怎么计算这不是挖的坑吗？

“我知，你不用劝我。”三皇伸手去，一如小时候那般拍了拍弟弟的臂膀，这才微笑，“老师一直都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没有什么理可讲，反而日落星沉，此乃自然轨迹，虽有变化，却也有运行的理。”

“就连丽王也为了逢迎父皇的喜好，亲自学算经，在国成均馆都开了算科，更何况是那些期冀于人地的士？三哥你不知，从前三甲同士被人当成是如夫人，但那也就是背后说说，毕竟同士的名臣比比皆是，可现在”

面对自家四弟这极其刻薄的评价，三皇忍不住皱了皱眉，但终究还是没有申饬提醒，而是突然屈指在人脑袋上一弹。这是往日皇帝常的动作，如今他和四皇明明都大了，他却把这一招学来，当作了警告，果然这一弹之后，他就看到了四皇夸张呼痛。

可三年前的那次殿试之后，皇帝的考问着实把很多意气风发的天门生给问抑郁了！

此话一，别说四皇连忙蹦了起来，随即一溜烟冲去了门，殷勤打起门帘请了皇帝来，就连三皇也起诚惶

“这是给你的教训！”

四皇一语破天机，继而就呵呵笑：“丽那个者山君回国继承王位，不就派了一堆人来国监吗？听说他也在拼命琢磨老师送给他的那些算学书。”

因为皇帝本不照常理牌，他本不问什么圣贤书，或问家乡田亩丁，或问各级官员是谁，或问舟桥沟渠如何，或问仓廪存粮是否丰足，或问百姓生计如何但最可怕的是，皇帝往往会当场考问一算学题。

怎么都没料到人会突然说这个，三皇顿时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竟是有些怅然。而见他如此，四皇反而着了慌，当就小声说：“之前那位是没福气，和三哥你没关系的。我们兄弟俩到这么大都无病无灾，平安喜乐，你可别听人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