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雨中烟来暗送信(2/2)

李府

“这只是我的猜测，”李林甫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扯了嘴角，“在这个人没有现的时候，我猜的幕后主使并不是他。”

烟放茶，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你方才说，我的敌人要对付我，只需要在死上一，可见，你不是我的敌人，对吗？”

想起某人那句“既然是我的绑定了当然要好好保护”，霍玉不禁失笑，眸光落在手上那枚纸笺时，不禁微微一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霍玉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很奇怪，好半天才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好像对皇帝很了解？”霍玉觉到了一丝怪异，却说不那丝怪异是什么，仿佛重重迷雾挡在他前，只需要一光就能照开来，却偏生找不到那一缕光。

“怎么？和那个杨定先有关系？”霍玉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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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的，影来找过你，恐怕，也不是骗我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端看你如何利用。”霍玉淡淡一笑。

“烟公这般明示于你，想来，此人不得不除。”李林甫缓缓说着话，语调温和而波澜不惊，眸笑意的却是刀刃一般犀利的光，看的霍玉忍不住更觉陌生。

报，你和影公的事，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公不必多礼，某为裴阀死卫，自然为相国之命是从。”那人并未从暗走来，不是因为倨傲无礼，而是因为谨守作为世家死卫丝毫不可逾越的规矩——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允许真面目。

“东与惠妃不合，吴王虽阁就藩，但仍遥领益州大都督，剑南节度使，这就不免给了许多人以猜测，他们两派斗的越狠，皇帝的地位就会越安稳，他有这样的想法，却不奇怪，只是……”李林甫有些怪异的皱了眉，“这样的布局，却不像是皇帝的行事作风，所以，我并未笃定。”

幽天君之选，朱天君推杨定先。

“不，”李林甫缓缓的闭上，瞳眸的一丝锐好似极光一瞬，迅速消失不见，“我以为，是皇帝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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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李林甫蓦然睁开，一丝怪异的神从他底，他觉到一丝不大对劲，却说不哪里不对，只是皱眉，“你还记得，前些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巫蛊事件吗？”

说完，就也不回的走了，只随意抛一张纸笺。

“公客气，七娘之命，势要保公安康，某纵死，亦不敢辱。：”那人的影瞬息间没了黑暗，竟然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的痕迹。

“哦？那是谁？武惠妃？或者太自己？”霍玉颇有兴致的问。

“这么说，这位隐元会的烟公是在提醒你，朱天君推选了杨定先？” 苍白的手指攥着那一页纸笺，李林甫微微眯了，脸上显思状，“这个杨定先，不但曾经是王仲的手，更是东那边的人？”

“公认为呢？”霍玉反问。

霍玉微微：“日后的事，怕是要麻烦先生了，江湖中视霍某为中钉之人如过江之鲫，王仲之友如是，敌亦如是，先生若是有所顾虑……”

想起后来那些支离破碎，风雨飘摇的片段，他忍不住从心底叹了气。

李林甫却没有接话，那个梦里，他看清了太多的东西，不中书令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都始终只是踞龙椅上心机沉的玄衣男手中的棋，只可惜……

“据说，他是通过光王的引荐被太信任的，和太的那个小舅薛锈，似乎有些不合。”霍玉随说着，却不大关心这件事，哪个有门的江湖人士后靠山，杨定先和东的关系，或许就跟他和力士一样，看似举足轻重，实际上也无关要。

烟站了起来，眯着：“受教了，不过，霍公，要你死的人这世上多得是，就算我和影不动手，那几个老家伙也能把你撕成碎片，毕竟，你胆敢公然害死幽天君，已然严重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就此别过，还请……保重吧。”

霍玉看着他的影消失在雨幕里，抬手捡起那张纸笺，才微微侧了句谢：“今日之事，多谢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