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中央钧天之由来(2/2)

夜，静谧无垠。

“一心一意……”阿云默默的念着这四个字，“从过去到现在，总有那么一件事是一心一意，从未变过的。”

阿云却只默默的走到他侧的位慢慢坐，的裙摆遮住了被寒夜冻得有些冰冷的脚，她避过了他抚上自己发的那只手，笑了笑：“又在悟剑？”

“今天李守礼说的那些话，让我忽然觉得，我真是个虚伪的人……”阿云靠在栏杆上，两望天，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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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缓缓闭上，掩去其中的复杂之：“我不信他，仍然不信，可是他这一生若是个好皇帝，我就不与他为难。”

“有阿云在，何不可静心？”叶英微微的笑了，那个笑容淡极，却着实让她移不开睛，甚至在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仍觉惊艳。

“阿英……”阿云站在离他不算太近的距离，手附上朱红的圆，怔怔的唤。

以及那些前世的，几乎刻到骨里的仇恨，李守礼忽然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完全没有希望。

回廊，挂着几盏零零星星的灯，它们在风中摇曳着，晃些幽冷的意味，莲池边上，立着一抹颀而隽秀的影，广袖当风，恍若神仙中人。

“是吗？”阿云用一看怪的神看了他好半晌，才，“您不怕我这个继任者，将您先前的布局全搅，让您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李隆基。”

他说，你恨李隆基，不需要否认，即使此世他是你的父亲，即使他看起来对你很好，但是那些国破家亡的屈辱，你永远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是我？”阿云皱起眉，没有觉到喜悦，反而因为李守礼过于诡异的表而疑虑重重。

“是谁并不重要，”叶英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让她斜靠在自己怀里，“好比贩夫走卒，活着，哪怕是终日忙碌，亦要养家糊；为官吏，则忠于主上，察民；为将军，便保家卫国，九死不悔。无论是何等份，皆有烦扰之事，皆有限制之所，可若是一心一意，何必在意其他？”

“不会，”李守礼有些神秘的笑了，“因为你和我一样，恨一个人，恨之骨。”

叶英自然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目光落在她□□在外的，白皙的脚趾上，轻叹了一声，示意她过来。

“本王竟然已经被关押了，想必日后的生活也就是那样了，自然需要寻找一个继任者，而你，虽然上也着李氏的血不错，可却是最不可能继承皇位的，不是吗？”

“嗯。”叶英索也坐到她边，脱自己的衣袍，盖住她单薄的影，拉起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温的手心里，淡声，“夜间总是比白日里要更安静些。”

“我忍不住想，我到底，是谁呢？”她想着这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一时间竟然像是陷了无比的悖论，什么是梦，什么是真，这样的问题在南宋她还能轻轻松松的回答来甚至告诫所谓的“二少”，可是现在呢？一段历经了生离死别，看尽了悲离合，一段却是温煦满，家和乐。经历了幸福的人往往不会愿意去回想痛苦，可是那些痛苦，又岂能一句话就忘记？

阿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难以成眠，李守礼说的那句话仿佛一个大的咒，一砸开了她压抑在心的，几乎纠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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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张，今日李某将前因后果全然告知姑娘，自然是希望姑娘能够……”李守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盯着阿云，一字一句，“接手钧天君之位。”

“谁？”

她索坐起来，缓缓拉开罗帐，室灯尽灭，只余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微光，她就这么踩着冰凉的地板，也不穿鞋，随意披了外衫，朝着外间走去。

“既然如此，何须为了王一句莫民奇妙的挑拨之言耿耿于怀，未曾发生的事，即使对你我而言是真实的，也不能随意扣在他人上。”

“其实，若是在天泽楼，倒是一直都很安静呢。”阿云看着他包裹着自己手的，修而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忽然涌上一的愧疚，他这样淡泊的人，就应该一直安静的悟他的剑，他喜的事，为什么要无辜被她拖这一摊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