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2/2)

“大哥放心吧！大哥府邸有军队把守，不准人去打扰，临行前我和三娘还特地去看了老母亲，她很好，让我给你带个信。”

刘汉章，他的女嫁给了益都县令周孝文，刚刚生了一个儿，估计妻是去看外孙，“那我母亲的信是什么？”

这天午，刘汉章正在大帐给皇甫忪写信，他刚刚接到皇甫忪的来信，希望他能继续效忠，不要被前的局势吓倒，皇甫忪告诉他，会很快夺回齐州。

“大哥，你还是糊涂啊！没有明白老母亲的意思，老母亲的意思，就是要你不要再效忠齐王，你还不明白吗？齐王虽有野心，但他凭什么登基？天没有人服他，他想登基只是痴心妄想罢了，而洛京皇甫恒覆灭在即，大臣都逃亡殆尽，当然不会再效忠他，剩的就是雍京和皇甫无晋，难大哥想效忠申家吗？”

“你？问你什么？”

……

刘汉章沉默了，母亲的意思他明白，是要他站好队，不要效忠错了人，他又慢慢拆开妻的信，妻在信中只有一个意思，让他不要攻齐州，否则全家命难保。

郑源是他的妹夫，又是齐郡史，他一定知自己家人况，片刻，一名穿着白锦袍的中年文士被带了大帐，来人正是齐郡史郑源，四十五六岁模样，材中等，留有短须。

玉娘是他的妻，母亲有什么话，妻应该写信才对，怎么要带信，郑源取一封信放在桌上，笑：“大嫂的信是有，不过她正好在益都县，没有和老母亲在一起。”

“老母亲说，让你要识时务，效忠大宁皇帝。”

“大哥，你怎么不问问我？”郑源笑了笑。

说着，郑源取一只玉镯放在桌上，这是信，刘汉章认这是母亲之，他有些惊讶：“玉娘没有信吗？”

回齐州，而且连整个豫州都属于殿，雍州最后给殿了嫁衣。”

皇甫忪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赞：“先生果然明！”

“没错，我确实投降了他，不仅是我，齐州大分地方官都表示愿意效忠他，你知为什么吗？”

刘汉章还是摇了摇，“他是晋安皇帝的孙，我承认他可以名正言顺登基，但现在就说是大宁王朝皇帝，似乎还早了，至于苏逊的女婿，那是你们士人看法，和我无关。”

刘汉章虽然暂时稳住焦急的绪，但他心中还是很担心家人安危，他希望皇甫忪能想办法替他赎家人。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是晋安皇帝的孙，大家都认为他将是大宁王朝的皇帝，而且他是苏逊的女婿，以苏逊在齐州的声望，恐怕能拒绝他的人不多，连我都自称为苏逊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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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源取皇甫无晋给他的檄文，“你自己看看吧！赵国公，范节度使，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汉章有些动摇了，并不是郑源说服了他，而是他的母亲和妻儿都在皇甫无晋的手上，他冒不起这个风险。

河间郡，自从楚军奇袭齐州后，幽州守军刘汉章便率十万大军驻兵在河间郡观望齐州动向，一方面是他没有得到皇甫忪的命令支援齐州，另一方面，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军队能否渡黄河成功，楚州大的军使他停住了脚步，将十万大军驻扎在芦县以北的永济渠附近。

刘汉章的妻儿都在济南府，听说济南府失陷，他心中焦急万分，已经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一帐他便笑：“大哥为家里人担心坏了吧！”

刘汉章一愣，随即大喜，“快！快请他来。”

“好吧！大哥尽想。”

刘汉章是鲁郡博城县人，今年五十岁，鲁郡大族，从军三十年，在齐州军资历很，他从校尉到都尉，后又升为济南将军，五年前任齐青节度副使，被齐王皇甫忪拉拢，转而向他效忠，皇甫忪攻幽州后，便命他为幽州总，统帅十万军队驻扎幽州。

郑源是士，一直在齐州为官，混得却不好，仕途近十五年，才当上历城县县令，去年被皇甫忪推荐为齐郡史，他的妻刘氏就是刘汉章三妹。

刘汉章一把拉住他：“你快告诉我，我家人怎么了，母亲有没有事？”

就在这时，帐外有士兵禀报：“禀报刘总，大营外来一人，自称是大人的亲戚，叫郑源。”

“让我再想一想！”

刘汉章的母亲今年七十岁了，也在济南城，刘汉章不仅担心自己的妻儿，也更担心自己的母亲。

刘汉章瞥了一自己这个妹夫，他忽然明白过来了，郑源一定是投降了皇甫无晋，所以他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才过河北上，刘汉章不由冷笑一声，“我不用问你，你肯定投降了皇甫无晋，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