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皇甫恬的忧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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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她权力膨胀，申国舅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会不会效仿武则天登基。

周棋纶也冷笑一声，“申家权力之争，不能等同于江山社稷之争。”

这时，旁边的周棋纶也低声叹息：“陛在或许不知，臣是礼尚书，天天和朝臣打，官们大多有城府，不会多说什么，但中层官员却议论纷纷，对申家把持朝政军权不满，尤其太后册封申济为秦王，这更引发众怒，大家都说，这就是初汉吕氏重现，申济就是吕禄，雍京的朝臣尚且如此，更何况天人，洛京大臣自然是选择皇甫无晋。”

皇甫恬默而不语，等待师傅解惑，徐筠拾起桌上的墨，泼在其中一个橙上，顿时一个橙变得漆黑污秽难看，而另一个橙依然光艳诱人，他指着那个泼墨的橙：“原因就在这里，现在陛已经不是刚才的橙了，而变成这个样，试问，谁还愿意选择它？”

皇甫恬中毅之，他愤然：“朕是大宁皇帝的孙，是堂堂的皇甫嫡，安能改为异姓，这欺宗灭祖，人神皆愤之事，朕宁可死，也绝不姓外戚。”

“朕刚才也说了，他是晋安皇帝之孙，太皇太后又在楚州，这样会让很多人认为他是正统，朕思量，应该是个缘故。”

皇甫恬这几天也停止了上课，皇甫无晋攻齐州引发的变局同样让他到忧虑，原本是雍齐两家共同灭豫，不料现在皇甫无晋却一足，打了整个局势。

他从桌上玉盘里取两个外形一样的橙，放在皇甫恬面前，问：“陛，这两个橙就像是你和皇甫无晋，就算他是晋安皇帝之孙，可你是先帝之嫡，先帝同样是正统，他有太皇太后支持，可你同样有皇太后支持，现在他只是凉王，而陛已经登基为帝，陛优势还要大于他，可现在为何洛京官员都选择他，而不选择陛呢？这两个橙发生了什么不同？”

皇甫恬默然，良久，他低低叹了气，“上个月，朕去探望母后，与她共餐，餐桌上母后和朕戏言，问朕愿不愿意改姓申？”

徐筠教皇甫恬读书五年，朝夕相，对他非常了解，看他这样，恐怕不是戏言那么简单，徐筠沉声：“陛，你必须有一个鲜明的态度，不能糊，不能暧昧，否则，会给申家侥幸之心，陛，微臣问你，你愿意吗？为了这个皇位，你愿意改姓申吗？”

此时皇甫恬正和他的两名心腹，礼尚书周棋纶，以及现在的老师大学士徐筠商量前的局势，周棋纶原来是楚王傅，皇甫恬登基为少帝后，他便被申皇后封为礼尚书，而翰林大学士徐筠则是先帝皇甫玄德指派给皇甫恬的老师，教授皇甫恬已经五年。

车到了丹凤门前，他了车，直接走了门，向北极殿而去，现在他只有从少年皇帝这里打开一条路，这个少年皇帝毕竟是有一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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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宦官在门禀报，“陛，申相国有急大事求见！”

周棋纶，“只要陛有决心就好，臣愿为效周氏先祖周，兴皇族，诛申氏，为陛效死命！”

周棋纶和徐筠同时大吃一惊，“陛，真有此事？”

皇甫恬目光向两位师尊望去，徐筠沉声：“可听其言，不可信其人。”

尽皇甫恬并没有权力决定战略布局，但他这一次是支持母后，原因同时是齐王的威胁要远远小于皇甫无晋，自从听说皇甫无晋是晋安皇帝之孙，他心中便对皇甫无晋憎恶之极，这憎恶同时也是一害怕。

徐筠毫不迟疑：“对！陛说得一没错。”

“母后只是随戏言，或许并不能当真。”皇甫恬声音很低微，一自信都没有，他想起母亲一脸严肃地问自己，哪里有半戏言的模样。

徐筠摇了摇，“不完全是这个缘故。”

这两人是皇甫恬最信任之人，在现在这局势危急的时刻，他也只能找这两人商议。

“两位师尊，皇甫无晋已经拿齐州，朕确实很担心他以后的发展势，说实话，朕不担心齐王，惟独担心他，太皇太后在他的手上，如果太皇太后承认他为正统，形势就会朕很不利，朕现在该怎么办？”

皇甫恬十分聪，他已经明白老师的意思了，他低声：“这个墨就是申家。”

周棋纶和徐筠对望一，其实他们二人事先已经有过默契，徐筠缓缓：“陛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洛京官员大量逃往南方，而不是逃亡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