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3/3)

宗辞摇了摇。

清虚却仿若未觉，语气急促，如同连珠炮一般发问：“那上次的玄桑神果呢？可有用？要不要师尊再为你多寻几颗？”

世间法门偏方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玄桑神果若是无用，异宝图鉴里其他的宝总会有用。只要有用，清虚就能寻来。

白衣少年遥遥看着他猩红的眸，忽然叹了一气。

四肢莫名的度让他有些心烦意，也没心多解释和纠缠，只想快解决完然后去凉的房间里待着降降温。

“师尊，放弃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足以把青衣尊整个人钉在原地。

宗辞无视了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我是不可能和您回去的，千...天机门主在这里，您也不可能把我带走。”

“之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您怎么认为，我都已经脱离了师门，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任何关系。”

“事已至此，再说去不过庸人自扰。这个理，您应当比我更加清楚——”

“阿云。”

清虚突兀地打断了他。

男人的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没大的孩一般，无奈又带着些包容，“阿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宗辞骤然顿住。

“修为停滞倒退，心生障，堕渊。数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不得问鼎仙途，尔后了了，兴许某一日还会彻底堕。”

曾几何时，清虚也是门领袖，是人人敬仰，最有望成为第二位仙人的存在。自踏上仙途开始，一路青云直上，从天之骄到宗门老祖，哪里不是一片平坦，何曾有过今日这般众人唾弃，声名狼藉，人所不齿的局面？

而如今，这一切，不说皆拜自己弟一人所赐，却也缘由因果尽数维系于宗辞。

作为师尊，清虚给了宗辞一切。给了他生命，赐予他新生，也亲手将他斩落。

而宗辞作为徒弟，同样给了清虚一切。

就连成的执念，障的模样，也皆是他的模样。

一切的缘由皆是他。可偏偏，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表达抗拒，甚至还冠冕堂皇地劝自己放弃。

尊轻笑一声，“让我......放弃？”

怎么可能放弃？

“当年之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都是我的选择。阿云怨我，师尊都知。”

宗辞几乎以为自己听到幻觉，连脚心窜上心的那份莫名焦躁都被扑冷几分。